五秒钟的时间说长不长,但却也能将这件事背后的面纱掀开神秘的一角!
“大人!”
一听裴义的名字,杜柏就顿时明白过来,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将他紧紧包裹,杜柏现在脑子里全是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一件事。
他完了!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件事她为什么也会知道?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他就算是被挫骨扬灰都不足以解天下人之恨啊!
杜柏现在已经完全没了主意,他只能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额头和地板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砰砰声响,不出片刻,地上就已经多了一滩殷红的血迹。
“大人,我都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才酿成这种大祸,我不是有心的啊!我知道我犯下了弥天大错,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就算把我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千刀万剐?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顾长歌寒声道,“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原原本本的跟我说明白!一旦让我发现你有半点隐瞒,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五秒钟的时间,能了解到的信息终究还是太少了,她必须要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是!”
杜柏现在早就没了主意,几乎是顾长歌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赶紧磕磕绊绊地将这件事完整地说了出来。
杜柏所属的门派名为孤山派,虽然只是昆仑派的附属势力,但终究和昆仑派挂钩,地位比不上一流门派,却也能够跻身二流中上。
他本是掌门之子,理应继承掌门之位,但是他父母离世的时候杜柏还是个奶娃娃,孤山派怎么能够交在他手上?
他父母无奈,只能在临终前将孤山派托付给他的舅父,也就是上一任掌门。
当时他的舅父接过掌门之位时承诺,等他过了十八岁生辰之后便将掌门之位还给他,然而到了后来杜柏才发现,他的舅父早就已经不将他放在了眼里,甚至还想除掉他,彻底坐稳这个位置。
杜柏又怎么可能愿意?
为了降低舅父的警惕性,他表面上顺从,然而却在背地里收拢势力,谋划着怎么才能将孤山派从舅父的手中夺回来。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舅父掌管孤山派多年,势力早已根深蒂固,杜柏为此没少发愁。
直到半年前,他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一种毒草。
这种毒草极其难得,知道它的人也少之又少,杜柏也是之前无意在一本古籍的时候才知道了这种毒草的存在。用这种毒草炼制出来的毒无色无味,且毒性极强,在几个呼吸间就能让人毙命。
得到这种草之后,杜柏毫不犹豫就给他的舅父安排了。
果然如古籍中记载的那样,他舅父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留下,直接就去见了阎王,而他,自然而然就坐上了掌门之位。
杜柏将剩下的毒都保存在一个瓶子里,藏在自己床榻之下的暗格中。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一段时间他外出办事,结果有一个贼人在某天晚上闯进了孤山派,在他床榻下翻出了那个瓶子。
贼人虽然不知道瓶子里装的什么,但是能被孤山派掌门这般珍藏的东西,一定是很值钱很重要的,于是贼人想也没想就将瓶子带走了。
但是在路过一处小河的时候,贼人一个不小心将瓶子摔进了河里,这要人命的东西,就这样混进了水中。
水源被污染,最先遭殃的就是生活在这条河边的人们,不仅如此,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毒性发生了变化,一场轰轰烈烈的“瘟疫”就这样蔓延开来,并且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将这人间变成了一片炼狱!
“那你又是怎么和裴义扯上关系的?”
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场“瘟疫”居然是因为这样引起的,顾长歌皱紧了眉头。
杜柏结结巴巴道:“我……我之前看得那本古籍上面有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毒药生长的地方的周围,就一定有解药。这株毒草就是我在一线天的悬崖上采来的……”
一线天……
相生相克。
顾长歌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眼神里多了几分荒唐:“所以我的肉可以治好瘟疫这个消息,是你传出来的吧?”
“您的肉……”
杜柏先是一愣,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眼睛顿时不可思议地睁大:“您,您是紫菱仙?”
顾长歌皮笑肉不笑:“是的呢。”
这杜柏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您就是紫菱仙……您就是紫菱仙!紫菱仙饶命,紫菱仙饶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这个信息对于杜柏来说完全不亚于晴天霹雳,暗算人结果被当事人揪住,他三魂七魄现在只剩下一魂一魄还在苦苦支撑。
他跪在地上眼泪鼻涕齐飞,声泪俱下:“我当时查出来这场瘟疫是因为我引起的之后,我真的特别害怕……我害怕这件事被被人知道,害怕他们查到我头上……我想补救,所以我又去了一次一线天,结果并没有找到解药……”
“所以你转念一想,我就生活在一线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