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
顾长歌道。
“这件事也就是我自己的感觉而已，我就是那么随便一说，您也不用放在心上，就听听就好了。”
“没事你说吧，我不会乱说的。”
小张迟疑着开口：“其实我感觉……裴义并不像外界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猫。”
顾长歌脚步一顿，诧异道：“嗯？怎么说？”
“我没有说他坏话的意思，这也就是我的个人感觉……就是，如果真的喜欢一件东西的话，不应该是他那样子的。”
“他那样子？”
顾长歌表情有些不解，“我感觉他表现出来的就是很喜欢猫啊，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建立一个基金会，还要建立这样一个流浪猫救助中心？”
“我知道。”
小张苦笑着说，“但是就是那种感觉，他虽然也经常来这里，但是一般都不怎么和猫猫玩的，就算是抱着猫猫拍照，拍照之后也不会多留下，只会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呆就是很久，然后直接就走了。”
等会儿。
顾长歌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她还在想裴义在这里应该会有暗室或者地下室什么的，只是不知道具体位置而已，所以才要在这么大一个救济中心抓瞎。
但是现在看来，真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或者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没空？”
就算心中喜悦，她面上也分毫不显，甚至还尽职尽责地装着一个给偶像拼命找理由的粉丝。
“不不。”
小张却
是摇摇头，“之前有一次，他和猫猫拍照的时候，猫猫不小心抓了他一下，他当时反应很大，一把将猫猫从身上推了下去站了起来，猫猫在地上磕了一下，很疼的。”
“我能看出来的，他看向这里所有猫猫的眼神中，都没有很喜欢的感觉，而且他每次拍照的时候，我感觉就好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就好像，就好像是……”
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就好像是为了给别人做样子，演戏，营造一个爱猫人士的人设？”
顾长歌接上了她的话。
“对对对！”
小张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感觉！”
“居然是这样吗？”
看着顾长歌若有所思的模样，小张又说道：“就是……哎，反正我就是一个这样的感觉，您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就当是我胡言乱语吧，可能是我想的有点多。”
“没事，我也是之前很喜欢他，不过现在的话，他居然为了主演的位置，找人对裴霂老师的威亚做手脚，我觉得这个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已经不怎么喜欢他了。”
“而且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之前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说不定你的感觉是对的，包括建立这个救济中心，他就是为了做戏而已。”
顾长歌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说不定他骨子里其实也是个变态呢，都说当明星压力是很大的，有些人就是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才虐猫，他也一样，
为了虐猫所以才搞了救济中心，给自己大开方便之门。”
“这……”
小张显然被她的这种说法下了一大跳，脸色刷地苍白：“应该，应该不会吧……”
“哈哈瞧把你吓得，我就是随口说说。”
“这，万一是真的，那这么多的猫猫，岂不是危险了？”
但是小张显然被这个说法吓到了，她越想越觉得恐怖，甚至开始下意识地回想这么长时间以来，有没有莫名失踪的猫。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立马开始生根发芽。
更何况，这样的种子是种在本就肥沃的土地里。
顾长歌微微一笑。
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别的地方逛逛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裴义的暗室，和有可能就在他住的地方。
“你刚刚说裴义在这里有住的地方，我能去看看吗？大明星住的地方，也不知道和我们常人是不是一样的，肯定很豪华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小张勉强一笑，“周围有护栏围着的，除了裴义先生本人，我们所有人都进不去，不过您要是想去看看的话，我可以带您去远远地看一眼。”
“行啊，远远的看一眼也是好的，我也不需要进去。”
顾长歌一口答应。
裴义的房子在救济中心的最深处，从外观来看，占地也不是很大，果然如小张所说，周围被一圈高高的护栏围住，监控也比救济中心的其他地方安排的更加密集，几乎是三百六十
五度无死角盯着。
不过这样的话，反倒更让顾长歌确信这里有反常。
说不定裴义现在就在这个房子里面的某个地方，通过监控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顾长歌想了想，下了一个指令：“这周围的所有监控，都自动抹除我们两个的踪迹。”
——之前入侵的病毒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她本来想的是抹除她一个人就好了，但是小张一个人过来在这里绕圈也挺可疑，到时候裴义若是起了疑心问问小张，那可就露馅了。
所以她直接让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