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被拽得向一边歪去，脚下还不小心踢到了圆溜溜的酒瓶子，差点直接摔倒在地上。
“你是有病吧！”
顾长歌愤怒道。
她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期间还不忘眼疾手快地避开裴义要扶住她的手。
真是膈应得慌。
“长歌，我不是故意的……”
裴义见状，急忙有些手足无措地道歉，好像刚刚那个一怒之下用力拉人的人并不是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狗血总裁文的通病，男主体内都有暴虐因子，显然裴义也没有逃掉这个定律。
真不知道那些女主是不是都有受虐倾向？
顾长歌顺手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认真将被裴义触碰过的地方擦了一遍。
“别碰我。”
她冷冷道，然后站到了裴霂旁边。
她又一次展现出来的抵触和厌恶，深深刺痛了裴义的眼睛，也刺痛了他极强的自尊心。
三年前的顾长歌什么时候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但是现在……
强大的落差感让裴义心底极其不好受，目光落到裴霂身上，顾长歌站在他身边，两人什么话都不用说，就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嫉妒得眼眶通红，紧紧盯着顾长歌，质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长歌眉头一挑。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她有些莫名的看了裴霂一眼，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想来裴义一定是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这么问。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她也就不介意利用一下
裴义的这种想法了。
她模棱两可的回答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那我们就是什么关系了。”
一听她居然没有否认，裴义更是觉得一阵气血上涌。
他声音嘶哑：“长歌，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我愿意赎罪，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你可真是好笑。”
顾长歌扯了扯嘴角，“你知错了，我就必须要原谅你吗？谁规定的？”
“我……”
裴义咬牙，他狠狠地看向裴霂，“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裴霂若无其事地耸耸肩。
“他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又关我什么事？裴总您还真是闲的慌，管的倒是挺多。”
顾长歌反唇相讥。
“他是裴家的私生子！”
见顾长歌居然向着裴义说话，裴义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接近你一定有其他的目的，长歌，你可千万不要被他利用了！”
“等会儿等会儿打断一下。”
裴霂抬起手来，表情无奈，“没有想到裴总您还真是坦荡，说人坏话都是当着面说了吗？”
“呵。”
裴义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
他又转向顾长歌，“甚至我怀疑，你们两个的相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巧，你先是认识了我，然后就又认识了他，他一定是早就调查清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是想利用你！”
“长歌。”
裴义苦口婆心，
“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但是有些话就算你不愿意听，我也一定要说出来，你一定要小心他，千万不能对他太信任了。”
“我是为了你好。”
我是为了你好。
这几个字一出来，顾长歌就下意识地觉得一阵生理反胃。
能把厚颜无耻这四个字做到这种程度的，这世间也就只有裴义一个人吧？
“不需要。”
她淡淡地回应，“就算他是为了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
短短的一句话出来，裴义顿时觉得呼吸一窒。
“你……”
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三年，你真的变了好多。”
“不是我变了。”
顾长歌道，“而是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这是你以前从来没有发现，也从来没有在意过罢了。”
“毕竟你以前就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不是吗？”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变了？你只不过是不够了解我而已。”
她低垂着眉眼，漫不经心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情。
“也许裴总您以后再不要白下功夫了，毕竟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心里早已经有了别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心里早已经有了别人。
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一番话落到裴义的耳朵里，最终只剩了这两句在他脑中不断回荡着。
裴义嫉妒的几乎要发狂，他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捏紧又松开，最终无力的垂了下来，野中的风头也经过
一番变换后，最终化为了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平静。
“长歌。”
他虽然是在对着顾长歌说话，但是目光却死死地看向裴霂。
“我是不会放手的，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
“没关系，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