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走过去，顾长歌的目光一寸寸搜寻着地面，不愿意漏掉一点蛛丝马迹。
不管是裴霂还是裴义，他们都是很谨慎的人，藏身的地方也应该会很隐秘，稍不注意说不定就会错过。
一滴暗红色吸引了她的目光。
周围光线并不好，暗红色滴落在地上格外不起眼，若不是她足够细心，说不定还真就漏掉了。
顾长歌快步走上前去，在那滴暗红色的血迹周围，她又发现一根草叶的边缘也沾了一丝血迹，而且地上明显出现了有些杂乱的踩踏痕迹，说明目标就在这附近。
她顺着草木的踩踏痕迹一路跟过去，然后缓缓拨开面前杂乱的草叶。
没有了草叶的掩饰，一个洞便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洞中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只有唇边还溢着一抹未干的血迹，胸膛的起伏很微弱，看起来极度虚弱。
是那张熟悉的脸。
顾长歌呼吸一窒。
他身着一身破烂的玄色衣袍，上面满是刀剑留下的痕迹，一些地方露出中衣来，已经被染成了红褐色。
但是她知道，不止如此。
被血染透的地方应该不止是中衣，而是全身都完全被血浸透了，否则不会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