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地。
商人若是想在偏西或者偏东的位置经商的话,就必须付出比在南城经商更多的一笔钱给朝廷,且要经过更加严格的检验才行。
至于北城,则因靠近皇宫和官衙之故禁止经商。不过,书社、武学等与教育有关的行业除外。
这么一规划之后,长安城的管理就会方便许多。虽然现在要多花费一些功夫,不过一旦这个基调定好了,后人便省却了许多麻烦。
“襄亲王和安郡王,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裴清殊看过图纸之后,非常满意,便含笑与公孙明说起了其他。“朕还打算趁着选秀,给他们选两个新人呢。”
公孙明笑道:“怕是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呢,怎么着也得端午前后了吧。”
“那可真是可惜了,四哥和七哥没福气啊。”裴清殊说着,故意打趣公孙明,“朕记得,阿明府里只有孟氏一个妻子吧?要不要朕指个侧室与你?”
“多谢皇上一片美意,只是臣整日奔波,没个定型,连孟氏一人都还顾不过来,还是先不考虑侧室的问题了。”
“行了,瞧把你吓的。你离京也有几个月了,想来公孙夫人和孟氏定然十分惦念,赶紧回府去吧。”
公孙明稍稍松了口气:“谢皇上恩典。”
……
公孙明走后,裴清殊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有好久都没有见过孟宜嫔了,傍晚便翻了孟宜嫔的牌子。
孟宜嫔刚进宫的时候才十六岁,五年过去,如今也已经二十一了。
裴清殊向来挺喜欢这个快言快语的小姑娘,不过后宫佳丽众多,宜嫔就算貌美性子好,但也并不算突出。加上没有怀上子嗣的缘故,她的位份就一直都没有动过。
不过,宜嫔和孟家的其他人一样,看起来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白了,就是不思进取。晋不晋位没关系,有吃有喝她就满足了。
裴清殊倒是挺喜欢她这样的性格。
然而今天晚上不知是怎么了,宜嫔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裴清殊见她这副模样,便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怡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
“皇上恕罪。”宜嫔忽然在裴清殊面前跪了下来,“虽说娴贵妃娘娘不让妾身告诉旁人,可妾身实在是忍不住……”
“到底是什么事?”听到宜嫔提起钟氏,裴清殊隐约觉着,宜嫔要说的话,应当与钟氏或者二公主婉玉有关。
果然,宜嫔给裴清殊磕了个头之后,便肃声说道:“妾身怀疑,当初娴贵妃娘娘血崩,系大理国公主敏妃所为。”
“此话怎讲?”
在裴清殊看来,敏妃就是个番邦之地出来的小国公主,性格略有几分孤僻,不过并不是那种心机深沉之人。不然当初敏妃中毒之后,就不会傻乎乎地去指认皇后了。
“是这样的皇上,这几个月来,妾身发现娴贵妃娘娘一直在根据几张敏妃和她的宫人传太医的记录,利用其中的几味药材调制催生的药物。妾身认为,当初很有可能是敏妃调制了药物,掺杂在了娴贵妃的补药之中!”
裴清殊微微皱眉道:“怡然,你这般怀疑敏妃,可是要有证据的。光凭太医院的几页医案,恐怕说明不了什么。”
“皇上,妾身怀疑她是有道理的。您还记得之前,敏妃中毒的时候吗?妾身打听到,给敏妃试菜的宫女,并不是试菜之后立即就死掉了的,而是过了一会儿,她的毒性才发作。可为什么敏妃刚吃了一口,就立马吐了出来呢?那个时候,她的宫女可还没有出现症状啊……”
经宜嫔这么一说,裴清殊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当时的确查出有叶氏余孽和匈奴人作乱的痕迹,裴清殊才会笃定是匈奴人为了破坏大齐和大理的邦交,故意给敏妃下毒。
可现在看来,敏妃这个“受害者”……恐怕也并不是全然无辜。
“怡然,这些话,娴贵妃为什么会告诉你,而不是直接和朕说呢?”
“因为就像皇上说的,没有足够的证据啊!而且娴贵妃娘娘拿来的那些医案,是钟太医帮她从太医院寻来的。如果用那些医案来质疑敏妃的话,万一敏妃说那些医案是钟太医为了帮助娴贵妃娘娘,故意伪造的又怎么办?”
“既然知道没有足够的证据,那你为什么还敢同朕说?”
宜嫔愣了一下,道:“妾身只是见不得恶人逍遥法外罢了……而且,妾身相信皇上,一定能明辨是非。就算不能处置了那个敏妃,起码也要叫您心中有数,不要被那个敏妃的外表迷惑了才好。”
裴清殊看着宜嫔,心中不禁泛起几分暖意。这个姑娘,行事不如娴贵妃思虑周全,不过难得的是有一副古道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