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因为‘连诀’这两个字而感到骄傲。
“多谢四叔!”连诀颔首,道。
“去吧,这大雪可能还要下几天,你小心些。”连延甫挥手,道。
“是,元帅。”
连诀退了出去。
空气中有寒风吹拂的声音,雪停了,连诀走出帐篷,天气很冷,他拢了拢身上的衣裳,他看到一些人领到了家中寄来的书信,有的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有的人则愁眉苦脸,还有的人还默默地流眼泪。
连诀看着,心头不禁感到一点淡淡的失落——
他在山海关,从未收到过他想收的信,父亲寄来的信上,也没有关于姐姐的只言片语,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姐姐,你可知,诀儿在此,时时都很惦记你,你对诀儿说过的话,诀儿从未忘记过。
但是,诀儿不能再留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的麻烦和阻碍。
诀儿只想有朝一日,变得足够强大,可以好好地保护你,保护自己。
姐姐,请你等我,等我回去。
雪光返照在他这张眉目如画的脸上,他唇角的失落慢慢变成了一道浅淡飘渺的笑意。
他单膝蹲在地上,折过一根树枝,在雪地上画下了一个圈——
这是月,圆圆满满的月。
“阿诀,阿诀……”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喊声。
连诀回头一看,只见他帐中的士兵张角手中拿着一封家信,快快地跑了过来,说道,“阿诀,我阿姐来信了,但是我不识上面的字,你帮我看看信可好?”
“好,我来帮你看。”连诀丢下手中的树枝,拿过张角的信,张角一脸紧张而期待地等待着。
这信上也不全是字,有的不会写的,则用符号代替的,不过连诀也能看懂。
读完了信,张角却一脸愁眉苦脸,原来他阿姐在信上说,阿爹上山采药摔断了腿,已经在床上躺了两个月,阿娘又急的病了,现在家中就只能靠阿姐一个人支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