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别人的房里,以躲避和他同床共枕,朝夕相对。
人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曾经,朱锦堂还因为她对自己的“豁达贤惠”而暗自生气,但如今,她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更加真实了,也变得更加有血有肉了。
不得不说,她的改变和她的回答,没有朱锦堂感觉到半点不满,反而从心底里涌出丝丝喜悦,那些之前还积压在怀的烦闷,也因为她的真心话而消散了不少。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只拥有她的人,对她的心思想法,完全不知。而现在,他却拥有她的全部,毫无疑问,这是一件值得让他高兴和满足的事。
沈月尘见他怔怔地望着自己,久久不语,心里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她果然说错话了,她不该这么说的,应该再委婉一点,再委婉一点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其他书友正在看:。
沈月尘低低垂头道:“是不是妾身说错话了?还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朱锦堂忽地轻轻一笑,随即双手在腿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只道:“好,我知道了,纳妾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沈月尘立马抬头来,忙道:“真的?大爷真的愿意为我改变主意?”
朱锦堂见她又惊又喜地模样,主动伸过手去,沈月尘也伸手过去,却又半途收了回去,用帕子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方才重新教到他的手上。
朱锦堂见状,握着她的小手,沉吟道:“夫妻同心,你不喜欢的,自然我也不喜欢。仔细想想,家里的妾室太多,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好事。”
沈月尘听到他如此体贴的话语,心里很是感激,眼眶里就不自觉的有些发酸,原本还有些担心,他会生气呢。
朱锦堂随即轻拉了一下她的手:“你过来。”
沈月尘应声而起,缓缓走到他的跟前,还未站稳,就被他用力往怀里一带,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她便已经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沈月尘不觉抬头,目光轻轻流转,看着那张棱角分明如同被人雕刻一般地精致脸庞,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浓浓的柔光,带着令人心醉的的温柔。
沈月尘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真的可以吗?”
朱锦堂仍然淡淡地笑着:“当然,先拖上一阵子吧,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沈月尘低喃道:“方才听老太太的意思,似乎地这件事很着急的样子。”
朱锦堂故意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安抚她道:“如果,我真的想拖延时间的话,她们也是拿我没办法的。”
沈月尘轻轻地问:“为什么?”
朱锦堂淡淡道:“早饭过去之后,父亲把我叫到了书房,和我说了些关外的事。我想,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动身出门了。”
之前,在京城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他手中积攒了太多事情没做,所以,之后的大半年里,他不得不加快节奏了。
“出门?去哪里?去多久?”沈月尘一时有些着急,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袖口问道。
“去关外,少说也得三五个月吧。年关之前,才能回来。”朱锦堂照实回答。
沈月尘听了,忙坐直身子道:“怎么要去那么长的时间?我能一起去吗?把我也带上吧。”
朱锦堂摇摇头,道:“关外不比这里,天气恶劣,衣食住行上处处麻烦,你受不住的。”
那种苦,女人肯定是熬不住的。
沈月尘闻言,眼波一闪,神情失落。
朱锦堂见她长睫微颤,眼睛里似乎带着点雾气,又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一旦我到了关外,那么,不管母亲她们有什么样的打算,都只能是纸上谈兵了。再退一步讲,就算她们把人领了回来,也没办法逼着我们圆房了,一样也是白费功夫。”
沈月尘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冲着他抬头笑了笑,但笑容中却不免带着一丝苦涩。“大爷要离开那么久,我心里实在舍不得。”
想着一次就要分别将近半年的时间,这毫无疑问,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其他书友正在看:。
朱锦堂见她强自平静的容颜,心中已死一片柔软,轻声道:“等你的身子好了,我就带着你一起去。”
沈月尘微微地点了下头,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语气似有哽咽道:“大爷说话算话。”
朱锦堂抱着她的身子,佯装抱怨道:“我对你哪次不是说到做到。知道吗?你最近变得越来越粘人了。”
沈月尘听了这话,忍不住淡淡一笑,只道:“是啊,我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说了好些的话,之后又换了衣裳,略作休整。
等一切都收拾完毕了,便已经到午饭的时间了。
吃午饭时,沈月尘把自己邀请朱锦纶过来吃饭的事情,告诉给了朱锦堂。
朱锦堂正在专心吃饭,听了这话,不禁抬头,微感诧异道:“他竟然会答应过来?”
沈月尘无奈地一笑:“其实,当时也只是想客气客气而已,却没想到二弟,竟然真的当真了。”
朱锦堂薄唇微抿道:“他怎么会不知道你是在客气?想来,一定是有话要和我说,才会如此突然答应下来。”
沈月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