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把庆恒的印章也放上了掌心,与永瑆送她的那块田黄冻石并排挨着。这两相一比较,差别就很是明显了。
她的那一块,细、洁、润、腻、温、凝,方方面面都比庆恒那块要更优!
明玉的小腰这下挺得可直了,十一阿哥送她的生日礼物原来这么珍贵呀,让她在三位表哥面前倍有面子啦!
庆锡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田黄冻石,眼馋得就差流口水了:“明玉,好妹妹,能不能让我仔细看看?”
明玉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可以哦。不过你要小心点,这可是极品田黄冻石,非常珍贵,你可别碰坏了它!”把之前庆锡说过的话,原样丢了回去,哼!
庆锡毫不在意明玉话里的暗讽之意,涎着脸捧过田黄冻石,小心翼翼地欣赏它,抚摸它,就像是对待一件绝世珍宝一般。哦,它确实也称得上是绝世珍宝啦。
庆恒问道:“明玉,你这石头是哪里来的?”若是可以,他也想去求一块,就算耗光他多年攒下的所有私房也在所不惜。
明玉不假思索地说道:“宫里呀。”
“宫里啊。”庆恒顿时息了心思,“是皇上赏的吗?难怪品相如此绝佳。”他早该想到,这般极品田黄冻石,岂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明玉想了想,没有解释,默认了下来。也不算错吧?十一阿哥手头上的好东西,基本都是皇上赏的。淑嘉皇贵妃留给他的那些,在他尚不能自主打理财物之前,库房钥匙都还在令妃那里存放着呢。
庆锡闻言,简直要羡慕嫉妒恨了:“明玉,皇上对你也太好了!这么大一块田黄冻石,他说赏就赏!”
怎么他就没碰上过这样的好事呢。
明玉说道:“这很大块吗?我觉得不大啊,比我的青田石印章要小一些。”
庆恒笑道:“那怎么能比?你那块青田石,不过是寻常酱油冻,比之田黄冻石,差之远矣。”
明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起了正事:“庆恒哥哥,你的印章是哪里刻的?是哪位名家的字?真好看,我也想刻一个。”
庆恒问她:“用这块田黄冻石?”
明玉不假思索地说道:“是呀,就用它。”
庆锡顿时觉得自己手中的石头发起烫来,心痛得不得了:“明玉,你要用它来刻私章?你个才六岁的小丫头,还没正式入学呢,就要用这么珍贵的石头来刻私章?”
暴殄天物,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明玉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不可以啊?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刻就怎么刻,要你管!”
庆锡摇摇头:“你连号都没有,总不能在上面刻你的闺名吧!”
明玉说道:“我等会儿就让阿玛和额娘给我取一个啦!”
庆锡还是心痛不止:“你的书画水平就那样,用这么好的田黄冻石刻章,太可惜了!”
明玉叉腰:“你管不着,我的石头我作主!”财大气粗得很呢。
庆锡突然放软了声音,朝着明玉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明玉妹妹,好妹妹,其实刻章用不了这么大块石头。你能不能……分我一小块?不多,三分之一就成。”
庆恒沉声道:“二弟,不得如此!怎能随意向明玉妹妹索要如此珍贵之物?”
庆锡说道:“大哥,不是索要,是交换!明玉妹妹,二表哥的那些珍藏,你看中哪件,就拿走什么,随便挑,好不好?”
明玉摇头:“不啦,我对你的那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
庆锡还在纠缠:“我让你挑两件,不,三件,好不好?明玉妹妹,拜托拜托!以前都是二表哥不好,是我不对,以后我改,我都改,成不?”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好不好?”
明玉还是拒绝:“不要。”她才不信他的话呢,肯定是说来哄她的,就是为了骗她的石头。
庆锡被如此坚定地拒绝,悲从中来,“汪”地一声就哭了。
庆恒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二弟,你再如此,以后就不要再来忠勇公府了。都九岁了,还如此小儿作态,像个什么样子?你看三弟都比你懂事得多。”
庆锡抽泣道:“大哥,我就不信你不想要!你的字画都那么出彩,张师早就说教不得你了,陈师也说最多再过一年,你就青胜于蓝,必超越了他。”
“你那块田黄冻石印章,是好不容易花了重金才求取来的,你拿到之后喜欢得不得了,亲自写字,亲手雕刻,说是放在心尖上也不为过。可品相,比之明玉的这块,还要差上好些呢!”
“好字好画配好印章,大哥,你真的不想吗?”
明玉看向庆恒:“庆恒哥哥,你也想要吗?”
庆恒笑着摸了摸她柔软的额发:“喜欢自是喜欢的,但这是明玉妹妹的心爱之物,又如此珍贵,我怎能夺人所好?”
明玉想了想,问道:“你的这块印章,是你自己做的吗?自己写的字,自己刻的章?”
庆恒点头:“没错。”
庆瑞说道:“明玉妹妹你不知道,大哥可是篆刻高手呢!”
明玉说道:“那庆恒哥哥能不能帮我刻章?等阿玛额娘给我取了号,我就送过去,就刻我的号!以后我每有满意的作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