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问完这句话她立刻就反悔一样捂住了嘴巴,但我能看出她脸上的挣扎。
她那原本死气沉沉的,只剩下怨恨的眼睛里浮现出丝丝生气。虽然还没能完全让她转过思路,但至少现在她有变化了,没有再像是搂着救命稻草那样死死搂着渣男丈夫了。
这证明她已经心动了。
我都能看得出来,其他人自然也能。
我看到夏油杰露捂着嘴露出怪异的表情,那跟男人看到我的断子绝孙踢时候的表情还不太一样,它显得更加复杂,似乎惊怒喜都有——也就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完蛋,我是不是把人家的生意给砸了’
要是这个白富美姐姐不准备诅咒那个外遇对象的话,夏油杰这一趟就白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脑后一凉,我不敢看夏油杰和他的同伴的脸,只得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五条老师。发出SOS光波。
——现在该怎么办?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么?
接到求助的五条老师看着我欢欢一笑。
:)
考虑到把人惹急了以后就没的乐子了,五条悟并没有视而不见,而是带着和善的笑容拉下了自己的眼罩,接着用自己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睛笔直的看着委托人,真诚的道:“我们可以提供专业的咨询和医生。”
这样的语气再加上那张脸的暴击,没有多少人能保持理智无动于衷。委托人姐姐也不出意料的像是猛然撞到头一样向后一仰,接着瞠目结舌半晌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
“请相信我们,我们可以提供各方面的专业服务。”
五条悟还在营业。
他其实也没有刻意做什么,只是保持着四十五度仰天的姿势用那俊美的容貌和美丽的眼睛一直盯着这次的委托人。
“果然这么说,听起来不可靠么?”
那双漂亮的眼睛浮现了布灵布灵的水光——那是对心脏的暴击。
——这一般人哪儿顶得住。
果不其然的,委托人姐姐的身体在思考结束之前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她几乎是立刻就握住了五条老师的手——当然这是她以为握住了。
“我、我当然相信你。”
与其说是真的相信了,倒不如说是因为这是五条老师说的话,她选择积极回应。
“当然,你们很专业,在……”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刚刚话题的内容,然后笑容一僵就卡壳了。
他们刚才说的什么来着?
阉……
“那……那个……”
委托人的笑容几乎绷不住了。但看得出那并不是因为我们谈论到要阉了她丈夫的愤怒,而是一个思想传统的女性在提到特定话题时的难为情。
我就这么看着委托人姐姐从一个满心怨恨的深闺怨妇,变成了一个带着些许不知所措的普通女人。深深为了自己先前那一大串话浪费的时间感到不值。
早知道应该上来就拽掉五条老师的眼罩的。
何必绕这么大圈子呢,上来先来一套美颜暴击震撼心灵防线,然后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不就都解决了么。
就如我猜测的那样,委托人姐姐就这样破防了。
非常真实的上演了一出‘听了我的劝,忘了那个他’的戏码。虽然主要不是我劝的好,而是五条老师的美颜暴击效果拔群。
我沉痛反思。
委托人姐姐问起了阉割的事情。
大概是女生在惩戒渣男的事上都比较有共同话题,原本对事情不感兴趣菜菜子美美子两人也加入了讨论。
“还是吊起来吧。”
黑发女孩儿建议道。
但看她的样子,我的知觉告诉我那大概不是单纯的把人捆在树上吊着打这么温和的程度。
当然‘吊起来打’这件事能不能评价为‘温和’还是另一回事。
“扭断不就行了。”
美美子的语气更冲一点。
至于扭断的是什么……我觉得我还是常规一点认为是某些不需要的部位就好了。
“那、那有点……”委托人姐姐看起来有些犹豫,但到底没有了先前的歇斯底里。
我觉得自己应该趁热打铁,于是凑上去良心建议:
“我觉得还是阉了然后离婚吧,姐姐这么年轻漂亮,何必吊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呢?”为了让这颗歪脖子树显得更恶心一点,我又跟着补充了一句,“想想树上的寄生虫蚜虫什么的沾身上,多恐怖啊。”
虽然话是我自己说的,但我脑补了一下树干上的虫子爬了自己满身的画面,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恶心。”
大概是太有画面了,菜菜子美美子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委托人姐姐也面色铁青,本就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像是重病要离世的样子。比起虫子爬满身的恐怖画面,似乎出轨的男人也没那么重要了。
至少对委托人姐姐来说是这样的。
这一瞬间,她甚至没想能想起那个和也,一秒钟都没有。
不仅如此,她真的在那一瞬间产生了‘我真的要大费周章让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