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恢复了之前的欢乐气氛,唯有甄画的面色僵了僵,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色。
翌日,李清欢早起。
她似乎习惯了年夜的最末一天和第一天失眠,一整夜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早上开门时,她在厨房门口发现了一只含苞待放的梅花,才怔怔了许久。
那个人昨夜又来吗?可是他没有出现,是不是代表还在生她的气?
李清欢脑子又糊涂了。
直到甄画起床看到站在灶房门口许久呆滞的李清欢,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好美的梅花啊!这么一大早,你是从哪里摘来的?”甄画疑惑问。
李清欢心思乱做一团,也没什么心思回答。只是敷衍道:“一个朋友昨夜送的。”
她将梅花插在了一个洗干净的罐子里。虽然看起来有些古怪,不过为了让梅花开放,也只能如此。
等到第二日梅花开放时,她拿了出来,打算将那枝梅花像往年一样做成标本。这样便永远不会枯萎了。
日子依旧过的轻快。
开了春,李清欢除了要忙着培育药草,制作香包,便还有育种的头等大事。
今年的这一季稻谷已经是她培育的第五代杂交水稻了。稻种的变化明显,只要再坚持几次,说不定等明年冬季时候,便能培育出真正的高产杂交水稻。
看着眼前一片绿茵茵的小禾苗,李清欢突然感觉很满足。
今年的天气不知为何出奇的好。早春来的早,天气也十分晴朗。
水稻是属于比较喜旱的植物,阳光越是充足,长的便越好。
李清欢有信息将今年的自交水稻培育的最好,不管是育种,还是标记等环节,她都十分的仔细。
好在这上半年家里铺子都没出什么岔子,难得让她有机会山里田头的两头忙的不亦乐乎。
甄画对此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别人家的姑娘都巴不得不干农活,将自己养的水灵灵的好嫁个好夫婿。可李清欢倒好,明明有钱却硬是将自己活成了名副其实的村姑。
李清欢对此依旧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还不服气的叫嚣道:“我这叫丰衣足食,充实生活。再者,你不也与我一样。原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现在却巴巴的跟着我种地下田,忙的不亦乐乎。”
李清欢年前说的不错,甄画虽禁闭了自己一段时间,可自从开春李清欢忙碌以来,她不忍见李清欢一人忙上忙下,有时候连午饭也懒得回家吃,便只好像条小尾巴一般跟着李清欢。
去年甄画已经跟着学会了做不少的事,所以偶尔替李清欢打打下手还是得心应手的。
只是她可能不知道。李清欢是为了让她走出家门,故意忙的昏天黑地,想要她不得不管着她,跟着她。
刚开始人们见到走出家门的甄画时,刚刚销声匿迹的议论声又顿时鼎盛了起来,不过时间久了,又见甄画对他们的言论并不在意。他们便自发觉得没有意思,久而久之,便也就没有人再道那些是非。
再加上人们畏惧李清欢,便更没人多加议论了。
甄画对李清欢的言论感到无奈,也不与她争论什么,只是笑着摇头。待她抬首时,便瞧见了孟夫子朝他们这处走来。
甄画有些许发愣,不过想到孟夫子是来找李清欢的,便自觉提着花篮朝别处的花丛采摘而去了。
这个时节大棚里的不少花草都长的茂密。有些不需要的雄花,李清欢便会提前进行采摘。一来是为了减少结果密集。二来是为了制作香包,一举两得。
这摘花的活不累,也不会伤手。有时候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会没事了摘花玩,或者做成各种味道的香囊,所以李清欢并不反对甄画帮着她一起采摘。
孟夫子走过去时,甄画已经退到另一处较高的花丛中。远远望去,只能零星的看到一些衣裙摆动。
他眉目一暗,似乎有些失望。
李清欢不觉,笑问道:“孟大哥今日想讨些什么花?”
孟夫子本想说春菊,可不知为何,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栀子花。
李清欢沿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瞧见了隐身在栀子花丛中的甄画。
甄画今日穿了一件素衣,本就亭亭玉立的身姿站在洁白的栀子花丛中,更是衬托着她玉面桃花,似含苞待放的花蕾,好不令人惊艳。
若是没有那件事。李清欢实在想不到这世间有什么样的男儿配的上甄画。
“栀子花在甄画哪里。你若急着需要,便让甄画先替你摘些!”李清欢笑。
孟夫子面色有些尴尬,想要说点什么,却又鬼使神差的点点头,走了过去。等到李清欢再抬首时,已见那二人站在一处,偶尔还言谈几句,看起来相处的十分融洽。
李清欢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个想法。
回到家中,李清欢便去房中将年前孟夫子赠与她的那本书拿了出来。待她打开一看时,骤然一拍自己的脑袋。
她竟如此的迟钝。不过拍完脑袋的她又傻笑起来,看起来十足的怪异。
阿桃下午散学时,李清欢便将那本书送给了她,只说自己看不懂,让她去找画姐姐讨教。
阿桃一脸二丈摸不到头脑,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