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清欢去了铺子里才知道,郑秀儿急着托人带话给她的原因是前几日她丢在铺子里的那几张竹席子被人买了去后,觉得很是舒服,还想再买。又一边帮她做宣传,吹嘘那竹席子睡的是如何的凉快安逸,一时间令许多人都想买来铺床试试。
于是,她这店铺除了卖药膳吃的,如今又有人争先恐后的抢着要什么竹席子了。
李清欢没想到自己做的几张席子这么好卖,还被人抢着要,更有之前买到手的人,这次一来便定了三四张。
李清欢看着,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这卖竹席的生意成了。
她一上午在店里统计了大致的数量后,保证五天后便送来。价格嘛!自然是按她之前说的,五十文一张。
这买卖好做,她不用费心,回去后直接教会村民怎么编织就行。不过她也不傻,想学编竹席的可以,但是编好的竹席只能由她收购。
这样一来,就可以防止别人抢购货源,也可以防止这些人自己拿去卖,卖坏了差价。
她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她,虽然她赚的轻松,也比那些辛苦编织的村民赚的多,但这竹席是她做出来的,她赚取她该得的,也给了别人赚钱的机会。
她并不觉得自己坑了别人,换句话说,这在生意上叫做互赢。
可谁知,她下午一回去,便听闻村里又起了她的谣言,这次还将孟夫子也一块扯上了。
周氏自以为自己掩藏的好,可李清欢也不是傻子,用脚趾头便能猜到这事情还说的有模有样的,定然是李来福将那日的事说了出来。
她这个人善恶分明,而且是有仇必报。虽然她不在乎什么名声,可她却不愿孟夫子也跟着她遭殃。这要是司马越也就算了,但要是扯到了不相干,又是她心里看重的人,那就不好说话了。
于是她打算一报还一报,当即将李来福从老李家不客气拽到了学堂门口,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那日李来福偷纸恰巧被她撞破的事。除了去郑大夫家的原因以外。其他的,她是没有半字虚言。
这两种完全相反的话,当即把大家听的一愣一愣。郑大夫刚好在家,也出面作证,那日李清欢来他家的原因。
然李来福也不傻,这种事,他哪里肯轻易的就认了。于是李来福一个抵死不认,再又是死咬李清欢和孟夫子是一丘之貉,为了掩藏自己的私情才这般的诬陷于他。
孟夫子气的那叫一个吐血。没想到李来福小小年纪,好说也读了一两个月的圣贤书,结果却是这种下作的人品,实在令他这个做夫子面色无光,心中失望滴血啊!
李清欢倒是没有多大惊讶。她早就领教过了老李家一家子极其稀有的奇葩,也早已不以为意的看开了。更可况,她根本就没把李来福看在眼里。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孟夫子,昨日才拒绝了那茬,结果今日便……
她冷笑一声上前,静静的等着李来福说完,随后才不紧不慢的笑道:“李来福,你说完了吗?”
李来福本以为李清欢会立即反驳,甚至会气的打他,却没想到对方只是问了他这么一句,还笑的这般温柔善良,软弱可欺的模样。但不知为何,李清欢越是不发怒,他就越是觉得可怕,只觉得自己额头冒着阵阵冷汗,连背脊都感到发凉了。
“我,我说完了。反正别以为你,你有钱就可以欺负我,诬陷我。”
李清欢冷哼。“李来福,你也不先瞧瞧自己什么德行!欺负你,那也要看你够不够格。诬陷你,那还得看我乐不乐意呢!”
“你……”李来福气的一噎。心知李清欢这是在羞辱他,可他却没打算与她在这件无光紧要的事上多做口水。
李来福不傻,也算是个精明的。今日这事,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口要定李清欢和孟夫子通奸。到时候不但能坏了李清欢的名声,有可能抓她去沉塘,还能让孟夫子在这学堂待不下去,也算是报了那日的仇了。最重要的是,李青兄妹也定然在学堂待不下去了。
如此一想,李来福顿时笑了。
他知道以李清欢的泼辣劲,他要是骂了她,那绝对是要挨她揍的,她还能有理由反驳,便还算客气的直呼其名道:“李清欢,你说你与夫子没有私情,那你那日为何还要威胁我不能将那件事说出去?这不是摆明了为了掩饰你们之间的私情吗?”
李清欢也不恼,而是反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自己那日在学堂偷宣纸,还有破坏同学书本的事了?”
李来福想了一下,自己要逼李清欢承认那事,只怕就得自己先承认了偷纸的事,这样大家才不会有所疑虑。至于他自己,他觉得反正也上不学了,别人怎么看他,他也不介意,只要能掰倒李清欢三姐妹,也算是为自己为娘和阿姐报仇了。
周氏在一旁看的担忧,她心知李清欢诡计多端,怕儿子又被她给绕弯弯绕里头了,正欲阻止,却见儿子点点头,承认了。
“我是拿了学堂的一点宣纸,可那也改变不了你和孟夫子偷……私相授受的事。我看李青兄妹二人第一次试考,就是孟夫子在里头动了手脚!否则凭他一个小哑巴和丫头片子,哪能取得那么好的成绩。”
众人听闻,顿时朝孟夫子投去鄙夷的目光。
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