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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并不认为欧阳斌的这些小动作能够影响到他。
自他接管秦氏集团之后,欧阳斌就从未在商战上赢过他。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一定是
将凌墨带回桃李街三号之后,秦北冥有些担忧她的酒劲儿还没过,便彻夜未眠地守在了床边。
回想着她喝醉时活泼可爱的模样,秦北冥只觉十分心疼。
倘若,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温馨有爱的家庭之中,她又何须用冷酷伪装自己?
明明才十七岁,却像是活了大半辈子一样,行事小心,思维缜密,只有在醉酒时才会显出少女的娇憨萌态。
天亮时分,凌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只觉浑身酸痛,好似被车轱辘碾压过一遍,哪哪都不舒服。
她眯了眯眸,仔仔细细地回忆着昨晚喝醉之后的点点滴滴。
可不知怎的,她竟一丁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暗戳戳地掀开被子的一角,见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醉酒前的那套衣服,更觉迷惑。
难不成,秦北冥在吃下一大桌补肾益气的菜肴之后,他都没有对她做些什么?
可要是真的什么都没做的话,她怎会浑身不舒服?
思及此,凌墨尤为纠结地抱着被子,轻轻地推了一下靠在床头闭目浅眠的秦北冥,“三爷,你醒醒。”
“刚睡醒?”
秦北冥的睡眠极浅,稍微有点动静,便转醒了过来。
看着小脸通红的凌墨,他立马就知这丫头准保是想歪了。
正想开口解释,凌墨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三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要负责,也该是我对你负责。”秦北冥瞅着大半张脸已然藏在了被子之中的凌墨,心都快被她给萌化了。
“所以昨晚,我当真把你睡了?”
凌墨心里咯噔了一下,连脚趾头都不受控制地绷得紧紧的。
“想什么呢?昨晚,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秦北冥倒是想要再逗逗她,又不忍心看她这般纠结,只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她。
“怎么可能?要真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又怎么会浑身不舒服?”
凌墨双手抱膝,半信半疑地问。
秦北冥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关切问道:
“你再仔细感受感受,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我”
凌墨羞赧不已,总觉得这事儿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仅眨眼功夫,她便发现自己的紧要部位好像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就是四肢有些乏力,后腰处有些发酸。
迟疑了片刻,她才徐徐地开了口:
“腰酸背痛,就好像是长跑过后,因肌肉酸胀引起的不适感。”
听她这么一说,秦北冥这才能够确定,她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状况,沉沉地舒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
“昨晚,你喝醉了之后,先是将我拽到了床底下,突突突地打起了枪。再是从窗口处跳下,朝着警车的方向飞奔而去,非要说那群警察是为了抓你而来。想来,正是因为昨晚做了过多的体力活动,才会导致肌肉酸胀疼痛。”
“抓我?难道,我借着酒劲儿犯事儿了?”凌墨一脸震惊地问。
“没犯事儿。不过,你的记忆可能出现了些微的偏差,在警察面前嚷着自己偷了人。警察见你有些反常,误以为我对你用了禁药,就将你带至医院做了一系列常规检查。”
“艹!”
凌墨光是听着秦北冥的口述,就已经能够脑补出她昨晚的疯癫劲儿。
想到自己一世的英明被那半瓶的红酒毁得一干二净,她更觉尴尬,整个人如同鸵鸟一般缩在被窝里,大半天不肯抬头。
“乖,别闷着自己。不过是喝醉了,没什么丢人的。”
秦北冥轻轻地扯下了她身上的被子,为了缓解她此刻的尴尬,遂将昨晚在仁禾医院里发生过的事同她详述了一遍。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凌墨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详述有关梁非凡,欧阳斌等人的事儿。
她仍在纠结,她都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为何秦北冥的定力这般可怕,任她怎么撩拨,都能不为所动?
不过,经昨晚这么一闹,她算是彻底放弃了强行加快进度的想法。
与其花这个时间去撩拨一块榆木疙瘩,还不如多花点儿心思去研究解药。
虽说锁寐剧毒极其难解,但也不是毫无思路。
时萦留给她的《古医天书》中,载有一种可解百毒,可医死人肉白骨的中草药离人泪。
尽管眼下还不清楚离人泪究竟为何物,但总归还有着一线希望。
如是一想,凌墨即刻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模样,一骨碌溜下床之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只冷冷地搁下了一句:
“我去上课了。”
“……”
秦北冥没想到一夜之间,凌墨又变成了之前的高冷拽姐,突然间又有些想念这几日频频对他投怀送抱的她。
这一瞬,他当真觉得自己有些犯贱。
明明很喜欢很喜欢她的主动,却又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