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凌墨点了点头,眸中亦燃起了点点的希望之火。
在此之前,她从不敢奢望今生今世还能够见到她日思夜想却连梦中都难以得见的亲生母亲。
即便也曾设想过时萦还存活于人世,但她总怕自己的希望会再度落空。
与其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希望破灭成灰,她宁可不去希冀。
如此一来,便不会那样难过。
现如今,秦北冥的出现给予了她无限的勇气。
有他在,她的承受能力实实在在地比以往好了不少。
秦北冥攥紧了凌墨的手,回眸看她,见她亦回过头定定地看着自己,这才悄然地松了口气,继而沉了眸色,尤为严肃地询问着苏毓:
“时萦分娩当日,可还有其他熟面孔在仁禾医院周遭现过身?”
“欧阳斌去过。那一天,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我忙着手头上的事,顾不上同他打招呼。可事后,我问起他的时候,他却说根本没去过仁禾医院。”
“欧阳斌也去过?!”
凌墨惊讶地瞪大了眼,心下暗忖着,难不成当年偷走时萦的人,是欧阳斌?
欧阳斌的替身,也就是这些年来一直活跃于人前,不日前开枪自杀的那位,从苏毓的口述中就可发现,他和时萦确实没有什么交集。
但这并不代表真正的欧阳斌和时萦之间全无交集。
当然,这里还涉及到一个时间线的问题。
那就是欧阳斌的替身,究竟是在哪一年被制造出来的。
这个替身共享了欧阳斌之前的记忆,但绝对没办法探知同本体分离之后,本体自发产生的新的记忆。
如若欧阳斌同时萦是在替身被制造出来之后才认识的,那么便可以解释为何欧阳斌的替身对时萦的印象几乎为零这一点
捋清楚这些关键点之后,凌墨这才不疾不徐地唤醒了苏毓。
被唤醒之后,苏毓又恢复了被催眠前惶恐之至的模样,双手死死地护着肚子,颤巍巍地道:
“你休想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然我就放狗咬你,将你的脸蛋咬得稀巴烂。”
“你大可放心,我可不似你这般黑心,绝对不会滥杀无辜。你呀,就好好地享受最后的安逸生活吧。等孩子出生之后,我会给他安排一个和谐温馨的领养家庭。至于你,病得这样重,这所精神疗养院显然不太适合。到时候,我便将你扭送入精神病院。”
“你就不怕遭天谴!?”
苏毓气得牙齿咯咯打颤,恨不得扑上前抓花凌墨的脸。
然而,她此刻还大着肚子,哪里是凌墨的对手?
“天谴?”
凌墨深知苏毓有多么恨她,还不忘在其伤口上洒上一把盐巴,附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道:
“该遭天谴的人,应该是你才对。要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凌甜又怎会身中旧人哭之毒?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变异对于人体而言,损伤极大,不止会大幅度缩短寿命,还会渐渐摧毁人的心智,直至完全奴化。
更可悲的是,没了凌家的庇护,凌甜现在活得正可谓是凄惨至极,被梁非凡退婚后,还怀着姜家傻子的孩子,成日为生计奔波,俨然没了往日的光鲜。”
“……”
苏毓眼眶发红,生怕一不小心没绷住情绪,嚎啕大哭了出来。
对于苏毓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凌墨早已没了同情怜悯之心,冷着张脸,继续补充道: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同我妈争了一辈子,自以为赢得了一切,实际上你从未赢过。而凌云龙的心里,也从未有过你的位置。他跳楼的那一天,裤兜里还存放着他和我妈的结婚照。虽说,凌云龙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做的最让人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就是从未爱过你。”
苏毓原还想着装傻充愣到底,可当她得知凌云龙跳楼当天,他裤兜里还存放着他和时萦的结婚照,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委屈,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另外,你也别指望着欧阳斌会前来搭救你。你所熟悉的那位,已经在警局里开枪自杀了。至于现在的这位,对你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偏爱。”
话落,凌墨再懒得理会彻底陷入绝望之中大哭大闹的苏毓,随着秦北冥二人头也不回地出了精神疗养院。
身后,苏毓崩溃的吼叫带着几分凄厉的色彩,比起冬日里的寒鸦声,更显凄惨。
这一切的一切,说白了全是苏毓咎由自取。
如若她打一开始,就想着同林鲍安安分分地过着小日子,她现在应当也能过得有滋有味儿。
如若她一心扑在事业上,凭借着她的天赋,她极有可能已经跻身实力派演员行列,将国内外的大小奖项统统拿个遍。
如若她在同时萦达成协议之后,按照协议上的规定,助时萦摆脱凌云龙的掌控,她现在应当还安安稳稳地做着凌家主母。
可惜,命运给了她无数次选择的机会,她却总是完美地避开了最优选,直至将自己逼上万劫不复的境地
出了精神疗养院后,凌墨倏然想起了乡下外婆家时萦曾住过的卧室里,还保持着十七年前的陈设。
为探寻时萦同欧阳斌之间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