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并未特地说明,所谓蓄谋已久,图的仅仅只是她这个人,从未考虑过其他因素,也从未想过利用她。
玄薇得见秦北冥掉头欲走,再顾不得其他,迈着细碎的步子,小跑着从大厅里跑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拦在了车前。
“秦先生,爸在里屋等你呢。”
玄薇敲了敲车窗,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
秦北冥淡淡地扫了眼她的手指在车窗上留下的印记,不悦地蹙了蹙眉。
不过听闻战寒爵还在屋中等着他,他终是下了车,随着她一道跨入了战家大厅。
“家中只你一人?”
秦北冥总感觉偌大的战家老宅不应当这般寂静才是。
可四下环视了好几遍,甚至连一个帮佣的影子都未得见,心底里骤然生出了一丝警惕。
“这些年来,爸一直在M洲发展,鲜少回临江。故而,家中只我和爸二人。不过,每个星期一,总会有帮佣定期上门打扫卫生。”玄薇替秦北冥倒了一杯茶水,柔声细语地答。
“战先生人在何处?”
秦北冥不动声色地将跟前的茶杯推至了一旁,不耐烦地问。
“我爸估摸着还在楼上用餐,我这就上楼催催他。”
玄薇如是说着,紧接着便急匆匆地跑上了楼。
秦北冥扫了眼手上的腕表,眼瞅着已近下午两点,他的心情更是焦灼到了极点。
自昨晚醉酒之后,他就想着同凌墨求和。
结果,话未说完,就睡死了过去。
本打算在电话里头同她说清道明事情的原委,一想到这个时间点她还在上课,只好作罢。
而楼道上,早已燃上了锁寐香纂的玄薇正歪着脑袋,偷偷地窥伺着秦北冥的一举一动,嘴上还默默地数着数。
可当她从零数到一百的时候,原本面色如常的秦北冥突然变得坐立难安,他骨节分明的手亦开始频频地扯着领带。
玄薇暗自窃喜,讷讷低语道:
“想不到,这锁寐香纂,竟这样神奇!”
见秦北冥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已然站立起身并作势往外走去,她这才不疾不徐地下了楼梯,袅袅向他走来,“秦先生,时间还早,不多坐会儿?”
“屋里燃的什么香?”
秦北冥涣散的黑色眼眸中怒火翻涌,低哑的嗓音中亦透着滔天的怒气。
“怎么了?秦先生闻得可还习惯?”玄薇浅笑嫣然,皓白素手轻轻地略过秦北冥微松的领口,话里行间,尽显挑逗的意味。
“找死。”
秦北冥怒火攻心,猛地扼住了玄薇纤细的脖颈,作势欲直接拧断她的脖颈。
然而,五指尚未收拢,面前的一切就因层层迭起的迷雾而变得似虚似幻。
就连眼前面目可憎的玄薇,亦在迷蒙薄雾中,幻化成了凌墨的模样。
怔怔地看着眼前人,秦北冥下意识地松了手,缓缓耷下的眼眸透着一股子浓重的倦意,就连声音都变得低醇绵软:
“墨...是你吗?”
“秦先生,你还好吗?”玄薇试探性地伸出手,在秦北冥眼前晃了晃。
见他身上戾气全消,软萌地犹如白兔儿般,糯糯地站定在跟前,玄薇心下大喜,索性大着胆子,单手叩着他腰间皮带,领着理智全失,已然陷于半昏迷状态的秦北冥,回了自己的卧室。
“墨,我好困。”
秦北冥极力地想要撑开眼皮,可浓重的倦意却使得他浑身乏力,单是从大厅走到玄薇的卧室这么几步路,就已经累得喘不过气。
“若是困倦难耐,就上床躺上一会儿吧。”
玄薇如是说着,转眼就将他推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正想欺身靠近,他却紧紧地合上了双眼,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秦先生?”
玄薇轻晃着秦北冥的身体,再三确认他已经睡熟之后,心底里又生出了一股子莫名的失落。
她原本还想着趁他神志不清之际,顺势将生米煮成熟饭。
可惜,他睡得这样死,即便是她主动贴近,怕也是办不成事儿。
玄薇郁闷地靠在秦北冥的胸口处,娇声细语道:
“秦先生,你倒是醒醒...莫不要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兀自言语了好一会儿,依旧没能得到丁点儿的回应,玄薇只好放弃之前的念头,转而着手扒他身上的衣物。
成不了事儿倒是其次。
只要戏够好,她照样能够让所有人误以为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
如此一来,他就算是想要赖账,亦绝无可能赖掉。
……
另一边,傅云阙将朝阳孤儿院院长送至医院之后,稍稍敛起了此刻的悲痛,因联系不上秦北冥,转而又给凌墨打了一通电话,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她欧阳斌和玄薇的意图。
凌墨察觉到傅云阙的情绪不大对劲,关切问道:
“傅医生,你没事吧?”
“说实话,我现在不太好。欧阳斌发现有人窃听之后,即刻封锁了街道,对往来人员进行了逐一的排查。朝阳区孤儿院的院长为了掩护我,被欧阳斌的手下一枪毙了命。”
“他竟敢在众目睽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