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墨低垂着眉眼,且情绪好似十分低落的样子,秦北冥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意识到自己的冷漠态度极有可能伤到了她,他显得格外的自责。
可自责之余,还是下定了决心,欲彻底断绝同她的往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秦北冥终是抬起曜黑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要是觉得受伤,又或是从我这儿受了委屈,大可以转身离去。还有就是,我不想让若语误会我们的关系,往后别再来找我了。”
“所以,你是因为她,才突然不回信息的?”
凌墨自嘲地笑了笑,倏地转身,头也不回地阔步离去。
“……”
秦北冥定定地看着她洒然离去的背影,心底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在此之前,他从未料想过自己居然会对她说上这样决绝的一番话。
事实上,但凡还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这么对她。
遗憾的是包括史密斯在内的全球顶级专家团,都表示无能为力。
被专家团联合宣判了“死刑”之后,秦北冥只得痛下决心,趁早同凌墨断了联系。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担忧随着病情的加剧,自己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又会做出诸多极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事。
再有就是,他突然有些担忧随着时间的推移,凌墨对他的感情会愈发深刻。
万一她当真爱上了他,却又不得不面对他即将死亡的现实,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为了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只能选择在凌墨还没有爱上他的时候,趁早抽身离去。
而更为重要的是,他绝不能让他妈或是他妈的眼线得知凌墨的血液能够缓解他的病情。
如若让他妈得知了此事,他妈绝对会铤而走险将凌墨绑去实验室,将她当成实验标本一般,让医药专家团没日没夜地研究她。
“罢了...走了也好。”
秦北冥轻晃着手中的高脚酒杯,本想着一醉方休,不成想凌墨竟去而复返,甚至还霸道地夺去了他手中的酒杯。
他显得有些迷茫,微微眯起了狭长的眼眸,略显困惑地问:
“怎么又回来了?”
“这几日,我翻阅了大量的医书,虽然没能找到得以根治你身上隐疾的法子,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这瓶药记得收好,每每发病的时候,服上一到两颗,即可大大缓解身体上的痛苦。”
凌墨将黑色的药瓶给秦北冥递了过去,临行前还不忘叮嘱道:
“不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伤口尚未痊愈之前,最好不要喝酒。”
“好。”
秦北冥手里紧紧地攥着尚还留有凌墨体温的药瓶,心下更是纠结。
昨儿个他曾听顾听白说起过,这几日凌墨好似突然迷上了医书,满满一抽屉的情书俨然已经被医书所取代。
没成想,凌墨没日没夜地翻阅医书,居然是为了他...
这一刻,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心急火燎地冲出了VIP包间,只为了同她道一声谢。
而先他一步走出包间的凌墨,此刻正巧被娇蛮霸道的陆若语拦住了去路。
“喂!你站住。我且问你,我哥他们为什么管你叫三嫂?”陆若语双手抱臂,看向凌墨的眼神里藏着星星点点的敌意。
“无可奉告。”
凌墨能够感觉到陆若语的敌意,只冷冷地回了一句。
陆若语为了从气势上压过凌墨,特特摆出了一副女主人的派头,神气活现地道:
“从今往后,记得离三哥远一点。三哥是我的,你要是胆敢跟我抢男人,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陆若语,闹够了没有?”
陆靳九见陆若语又在找凌墨的麻烦,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直接让酒吧里的安保人员将她给扔了出去。
“哥!你还是我亲哥吗?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我要告诉三哥,你欺负我!”
陆若语被扔出Only之后,又气又急。
她倒是想要向秦北冥控诉陆靳九的所作所为,奈何酒吧的安保人员,愣是不让她进。
无奈之下,她只得骂骂咧咧地上了车,气呼呼地驶离了Only酒吧。
陆若语走后,陆靳九这才快步追上了凌墨,连声解释道:
“三嫂,你别误会。我表妹只是一厢情愿地爱慕着三哥,这么多年来,三哥可从未回应过她。往后,我一定管好表妹,绝对不会让她胡来。”
“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么多。你表妹爱慕谁,又或是钟情于谁,都和我无关。”
凌墨满脑子都是陆若语赖在秦北冥腿上撒娇的画面,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堵得厉害。
“三嫂,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陆靳九察觉到凌墨的情绪不太对劲,特特问了一句。
凌墨显得有些不耐烦,冷声问道:
“能别叫我三嫂吗?”
“不叫你三嫂,难道叫你臭妹妹?我怕我这样叫你,三哥要揍死我。”陆靳九讪讪笑着。
“……”
凌墨懒得搭理陆靳九,索性绕道而行,避开他后,直截了当地上了魅狐停在Only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