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听着那寇长老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耳中却只有朦朦胧胧的杂音,完全听不清楚寇长老在跟另外一人言语些什么。
叶天收拢起心神,回到现实之中,立刻起身搜索那寇长老说话的方位所在。顺着杂音,叶天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宅院,悄然来到了城镇中一处僻静的废弃房间外。
“哼,姓寇的,你莫要在那儿花言巧语了,本门大弟子惨死之事,你难逃罪责。”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只见他额骨突起,双目深邃,穿着打扮有些怪异,显然不是燕国的本土人士。
“林旭,林门主,老夫刚才已经解释清楚了。当时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杀出来一名筑基期的散修,才害得你大弟子惨死,老夫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眼下如何处理那名散修也是个问题。”寇长老强压怒火,颇为懊恼地说道。
“呸,姓寇的,你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先是让我折损了大弟子,现在又准备诓骗我出手,好替你料理麻烦,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响亮。我无日宗虽然向你承诺过,会助你夺得上清教教主之位,但是你若因此想要越俎代庖,来命令我做其他事,只怕是在痴人说梦!”那林旭冷眼看向寇长老,不屑地说道。
“林门主言重了,除了老夫与无日宗明面上的合作,老夫私下给你的好处少了吗?若不是老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觉得你跟你那徒弟能在这里如此肆意妄为地修炼邪功吗?”寇长老连续抛出疑问,那林旭只是冷哼不语。
“而且那散修不过一介筑基初期的修为,据我上清教那些弟子汇报,此子似乎并未学习过什么功法,能有筑基期的修为多半是得了什么机缘,或者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或是天材地宝。”寇长老目光阴冷,解释道。
“姓寇的,此事既然如此简单,你为何自己不动手,非要用这借刀杀人的办法,到头来你不觉得麻烦吗?你自己身具筑基后期的修为,杀这么一介散修之人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林旭面露不满之色,向寇长老质问道。
“林门主,不是老夫自己不想出手,非要去麻烦你,实在是因为老夫此时若是贸然出手,一定会被人怀疑。原本这些弟子逃了回来,就已经怀疑到老夫头上来了。正是因为如此,老夫之前才说让你明日晚上再动手。老夫白天先带人离开此地,唯有老夫有了不在场的人证,老夫才能彻底洗脱嫌疑。”寇长老轻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
“姓寇的,即便是你解释了这么多,我也不打算帮你这个忙。”林旭冷哼一声,正欲拂袖而去。
“且慢,林门主!你那位大弟子,你如此煞费苦心地培养他,不就是为了让他快速进入筑基期,好吸食其精血吗?那散修之人已经是筑基期,你若能吸食到其精血,对你自身有多少益处,想必无需老夫多言了吧?而且事成之后,老夫依旧会给你送上灵石当做谢礼。”寇长老阴测测地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储物袋递了上去。
“好,既然有筑基期修士的精血可以吸食,那这事我可以应允。不过你这次的情报最好准确无误,若是再如同上次一般出了岔子,咱们之间就得好好算一算账了。”林旭打开了那储物袋仔细清点了一番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林门主且放心,先前的变数也只是这个散修罢了,只要林门主先处理了这个散修,其余八人早已被老夫安排住在一起,后面再去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寇长老说完此话,又跟那位叫林旭的无日宗门主叮嘱了几句,就相互告别离开。
叶天为了避免撞上寇长老,在他们二人话快要说完的时候,就已经提前离去了。
回到屋内,叶天深思了一下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之前的疑惑终于算是解开了。
这设局之人果真是那寇长老,他联合无日宗的邪道修士,来残害自己门派的弟子,排除异己,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坐上那上清教的教主之位。
既然那位寇长老要求那无日宗门主明日晚上再动手,叶天决定将计就计,去反阴这二人一把。
翌日清晨,叶天用过早饭之后,寇长老就前来敲门拜访了。
“叶道友,昨日休息得可好?若有不当之处,尽管言语。”寇长老拱手笑着说道。
“承蒙寇长老如此款待,在下只能用一句宾至如归来形容了。”叶天笑着回道。
“哈哈,好一句宾至如归,说得好。对了,叶道友,所谓大恩不言谢,我上清教虽然不敢说如何强盛,但在‘盘余’这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教。这里是一副上清教的令牌,叶道友他日在任何地方遇到我上清教弟子,只需出示此牌,那人一定会听你差遣,竭尽所能地来帮助你。”寇长老说罢将一面金属令牌递了过去。
“此外还有一些灵石,也是一同赠与叶道友的,还望叶道友不要推却。我上清教在‘盘余’立足数百年,各种商铺经营得当,也算是获利颇丰,多年来积攒下来的灵石虽说谈不上富可敌国,多多少少还是能令叶道友满意的。”寇长老说完拍了拍手。
“这!寇长老真是太客气了!这,这等大礼在下怎么能够收下?”叶天接过一名上清教弟子递上的储物袋,发现里面有不少大小各异的灵石,立刻露出了一副惊得合不拢嘴的表情来,活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