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相信黎卿家自有分寸,所提之事绝对不会太过份。
黎耀楠垂下脑袋,悄悄瞥了皇上一眼,难得地羞涩起来。
皇上失笑,心中忍不住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让黎卿家露出这般神色。
“皇上。”黎耀楠略显难为情,支支吾吾地说道:“微臣家中贫寒,来京后,所住府邸还是夫郎的嫁妆,皇上若要赏赐,不如赐给微臣一座宅子吧,要大,要漂亮,要地契,地段也要好,还要......”
皇上一本奏折扔出去,心里那一点怜惜,瞬间被这一连串的要求弄得哭笑不得,笑着斥道:“还有什么?”
黎耀楠语结,这才反映过来,面前的人是皇上,连忙道:“距离景阳侯府远一点,这次真的没有了。”
皇上摆了摆手:“行了,你下去罢,回去准备准备,一个月后走马上任。”
黎耀楠伸长脑袋问了句:“什么职位。”
皇上又是一本奏折扔出去,黎耀楠被砸了一个正着,委屈的捂住脑袋,连忙就跑,样子别提多滑稽。
不久,御书房内传出一阵笑声。
王公公见皇上心情好,心里忍不住钦佩,还是黎大人有办法,皇上近些日子很久没这样开心过,太子越来越不像话,各个皇子小动作不断,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又如何开心得起来。
“黎爱卿还真是一位妙人。”皇上真心赞了句,转头问道:“东城可还有宅院,要大,要漂亮,地段也要好。”
王公公心中明了,黎大人确实简在帝心,刚才提的要求就被皇上记在了心上,恭敬道:“回皇上,奴才隐约记得,罪人恭亲王的宅子仿佛空着,规格改一改就能住人,还有前相国付大人的府邸,这两座宅院地段最好。”
皇上蹙了蹙眉,挑出一座宅子,淡淡道:“将地契给他送过去,那小子滑头得很。”
王公公也笑了起来,可不是吗,皇上赏的宅院,一般均归皇家所有,也只黎大人才胆大包天,竟敢跟皇上要地契。
黎耀楠意气风发出了宫门,一本奏折砸在脑袋上能有多疼,只要皇上高兴,他就觉得很值,不枉费他唱作俱佳演一场,圣心他是要定了,哪怕他根基浅薄,官位低微,既然来了京城,他就不会再让任何人小看。
要宅子,其一是他曾经的诺言,誓要把夫郎迎入高门府邸,其二则是摆显做给外人看,有了皇上的赏赐,等他将来上任的时候,许多人会掂量着办,减少他的麻烦。
当天晚上,黎耀楠就收到宫里的圣旨,除了一座宅院外,皇上还赏赐了他黄金千两。
黎耀楠恭敬地叩头谢恩,拿着地契喜不胜喜,就连他都没想到,皇上居然如此大方,需知,东城就是身份的象征,比之南城更为显贵。
林以轩满心纠结,住在东城虽然好,但问题是,付相国的府邸,不远处正是六皇子府,真烦人。
“你不高兴?”黎耀楠很快察觉夫郎的情绪。
“没有。”林以轩摇了摇头,苦着脸道:“前去六皇子府,必须从咱们府前路过。”
黎耀楠突然升起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发誓,皇上绝对是故意的,明明他说了要离景阳侯府远一点,如今远是远了,碰上的几率也更大,说不定哪天就会狭路相逢。
“没事,面子上过得去就成。”黎耀楠皱着眉头,景阳侯府到底是他岳家,哪怕断了关系也不能做得太过份,确实很糟心。
林以轩无可奈何,不过无论怎么说,搬去东城是喜事,当天就派了下人前去收拾院子。
黎耀楠的名字,也因为皇上的赏赐,再次出现在京中显贵的耳中。
新府邸原本就有宫人打理,三天后,一家人浩浩荡荡搬去了新宅院。
看着门前高挂的黎府匾额,黎耀楠很有成就感,如今他也算得上是京中新贵。
林以轩有条不紊的整理宅院,黎旭和黎旭各占一处居所,黎晨年纪小住在他们隔壁,至于府中原有的宫人,林以轩并没有退回去,事无不可对人言,留下他们,一是向皇上表忠心,二则是家中有内侍,摆席宴客很有面子。
次日,林以轩将内侍的名单登记在册,挨个挨个排查家底,然后又派人前去打探他们所言是否属实,一切隐患他都会提前铲除。
安顿好一切之后,夫夫两先去了廉郡王府拜访。
黎耀楠拎着黎熙耳面提名,丢了老子的人,你给老子洗干净了看着办。
黎熙屁股一紧,一整晚表现得可圈可点,心中隐隐有了一些明悟,这就是父亲所说的面子工程。
黎旭是长子,压根不需要夫夫两操心,黎耀楠除了时不时给黎熙一个警告的眼神,聊天的时候说起孩子,话题都是绕着晨儿转。
廉郡王心中纳闷,瞧这两口子的态度,对着儿子像根草,怎么对着双儿却跟宝一样。
黎耀楠毫不吝啬在旁人面前展示他对晨儿的疼爱,不管黎晨是不是双儿,有了自己的疼爱,无论去哪作客首先没人敢怠慢。
林以轩心中感动,看着怀中乖巧的孩子,哪里舍得他受旁人脸色,就算晨儿是双儿,将来有了夫君撑腰,也会是一个幸福的双儿。
接着,夫夫两又去将军府和镇北侯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