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扫视环列的众将,抬高声音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各位以为,咱们接下去如何应付?”
众将尚自沉浸在对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的回味中,各怀思绪,良久无人应答。赵当世等了小一会儿,直接点人道:“吴把总,依你之见,我营对上石砫,可操几分胜算?”此人混迹川中多年,在多支军队里待过,经验丰富,由他先作判断,应当较为靠谱。
吴鸣凤应一声,低头想了想,方有些拘谨道:“都使,不是属下有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但照现在城里的两千来人,要想挡住石砫兵,胜算,胜算,咳咳…”别捏了一番,才说出来,“怕不足三成。”言讫,脸色微红,目光闪躲。
这个结果早在赵当世意料中,心知说“三成”也有夸张,面不动色,转问侯大贵:“侯千总,你的意见是?”
侯大贵性子爽利,有话直说:“属下早年也曾听人说起过这石砫兵的厉害。听说还在辽东打过鞑子,败过老奴,要真硬碰硬地怼上去,得不偿失…看来还是得操持起老本行,三十六计走为上。不过…”话倒最后,反意犹未尽。
“你说。”
“可徐千总与两千弟兄还在西南,咱们可不能弃之不顾。”说着,略带些嘲讽地看了看缩在一角,神情委顿的杨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