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师尊！”
小徒弟似乎很开心，秦欢也不吝言辞，“嗯，你天资最好。”
毕竟花了这么多天材地宝洗精伐髓。
不管多废都该成天才了。
“不是这句，”姜回脸颊带了丝浅淡的羞意，“是后面那句。”
后面哪句？
秦欢想了想刚才自己说过的话。
“你最水灵？”
“对！就是这句！是真的吗？师尊！师尊真的觉得我最水灵？”
“……”
秦欢没想到小弟子纠结的竟是这个。
明明以前他最在意天资来着。
秦欢：“嗯嗯。”
“师尊这般敷衍，当真说得是心里话？”
秦欢：“……”
秦欢努力扩充了下句式：“嗯，你最水灵。”
“师尊都未曾好好看我，怎知我最水灵？”
“……”
秦欢目光落在小弟子身上，仔细打量了他。
以往习惯了他的存在，她确实未曾好好看过他。
如今一看——小徒弟长大了！
悉心娇养的小白菜长大了，可以下手了。
秦欢刚得出这个结论，眼神一转便看见了小徒弟清澈仰慕的眼神。
秦欢：“……”
完蛋。
她后悔了。
当初就不该亲自养小白菜，现在这情况明显不对。
小徒弟不会……真把她当师尊在尊敬吧？
秦欢心凉凉。
“怎么了，师尊？”
姜回敏锐地察觉到师尊忽然有些不高兴，还是在仔细看完自己之后。
顿时，姜回有些心凉。
他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师尊觉得他不好看？
可他明明已经努力保养了！
他早就见识过师尊的实力，知道如果靠武力自己永远都被办法独占师尊。所以他才想把自己保养好，以便能用美色……
可现在师尊竟对他的脸毫无兴趣！
姜回也心凉凉。
“师尊，”他强颜欢笑，“师尊可是觉得弟子不好看？”
“不是。”
秦欢错开眼，“很好看。”
只是她……
秦欢抠了抠手，有些心烦地起身。
“你怎么了，师尊？”
她的反应让姜回眼前一黑。
师尊……难道根本就不喜欢他！
“没事。”
秦欢对如今的状况十分懊恼，丢下这两个字之后便去了一旁冷静。
而姜回却再也冷静不下来——师尊她，竟然真的不喜欢自己！
姜回的心，凉透了。
“师妹，师侄，万剑宗到了。”
蓝水洛见两人迟迟不来，便折身喊了一句。
“嗯。”
秦欢木着脸下了飞行灵器。
“知道了，多谢师伯。”
姜回浅声应和，他提脚想去追秦欢，但刚一动他又想到了方才的事，于是惨白着脸收回了脚。
下去之后，姜回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乖乖跟在师尊身后。
他跟着蓝水洛。
师尊不喜欢他这事对他打击太大。他要好好想想，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他不可能放弃师尊，他要好好想想办法。
走在他前面的秦欢也在想以后该怎么办，以至于忽略了山门口拿着奇怪法器在自己身侧乱晃的万剑宗弟子。
那弟子拿着法器在她周身晃了又晃。
见法器一直没什么反应，他似有些不甘心，于是法器越凑越近。
“你干什么！”
姜回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万剑宗弟子服的少年往师尊身上凑。
他气得不行，来不及再伤心，赶忙上前挡在师尊前头，将她和那弟子隔开，“做什么离这么近？”
他质问。
万剑宗弟子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连忙把法器藏好。
他有些慌，以至于没看见法器掠过姜回时一闪而过的淡光。
“没，没什么。”
万剑宗弟子见姜回凶神恶煞很不好惹，当即就溜了。
“怎么样，她是不是？”
不远处，凤雪雪焦急地等待着，一见小弟子过来，连忙上前询问。
三年前，她刚拜入万剑宗不久就遇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那女人自称姜灵，是姜赢师兄的妹妹。
她说姜家被姜回的师尊敲诈，险些灭门；还说姜赢师兄对她好，是为了将共生契约转到她身上。
原先她并不相信她的说辞，直到去年姜家落魄的消息逐渐在修真界传开，还有……
她手腕上的印记。
姜灵说这是共生契约的印记，还给她看了她自己手上的那枚。
确实一模一样。
姜灵想到之前姜赢请自己帮的忙，还有阵光过后他反常的表现。
凤雪雪不得不信。
姜赢利用了她。
可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姜赢是万剑宗的大师兄，修真界的第一天才。在外人看来，他带自己入了宗门，于她有恩。
她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至少现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