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陛下的心腹。
他都不敢招惹驸马,何况是他们。
侍卫们沉默地将燕明烈送去了太医院,就当自己看不见燕明烈要杀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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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放过燕明烈,福全大大松了一口气。
还好。
还好没出人命。
“刚才怎么了?”
燕明玉心安理得地窝在秦欢怀里,软着声音问她。
“没怎么。”
秦欢简单说了下:“大皇子找茬,我教了他一点道理。”
“道理?”
燕明玉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他方才只看见燕明烈惨兮兮地倒在石碓里。
他仰头望着秦欢,张口就夸:“你真是个好人,秦欢。”竟然还会教人做事,秦欢真是太善良了。
燕明玉笑着,眼神里带了一丝崇拜,仿佛秦欢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秦欢顿时走得更矫健了。
后面的福全将两人对话听了个完全。
他的心里很是复杂。
驸马和公主……只能说不愧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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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皇帝第四次起身踱步的时候,福全终于把人带到了。
只是秦欢一到,就极其自然地从袖中拿出一只玉盏,行云流水地为燕明玉倒了盏茶。
“慢慢喝。”
“嗯。”
燕明玉就着秦欢的手让她喂,小口小口喝完了一盏茶。
皇帝站在一旁,心里有气,但又不知该如何发出来。
若说秦欢不知尊卑,可他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若说他随意动自己的茶,可那又是给自家女儿喝的。
皇帝很气。
很郁闷。
“来的还真早。”
皇帝在一旁坐下,语气颇为阴阳怪气。
伺候他的的内侍已经习惯了
——陛下每次和驸马对上,都会这般,把平时威仪隆重老谋深算的一面全忘在了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