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三竿，小树林里的动静才逐渐平息。
沙璐餍足地窝在那从酣畅结束并拿回了意识后，便一直紧绷着的膛上，细细地喘着气。
抬眸望去，此刻那张俊脸上，满是如临末的错愕之色。
玖是真的觉得如临末了。
他刚才都干了什么？
那可都是些……难以言喻，且万万不能做的事啊！
怎么办……
看着那张又突然写满了不安恐慌的脸，沙璐终是忍不住，失笑出声。
不再理会他，她挣扎着坐起来，简单处理了下某一塌糊涂之处，抓起扔在一旁的裙子重新上。
并故意淡然开口，“你要走就走吧，我不会再用回溯了。”
接着，不去理会后某人惊愕回望的目光，从容地穿好衣服，沙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就要往小树林外走。
意料之中，后果然立即传来了窸窣的响动，紧接着，男人的大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臂。
“……你刚才，为什么要用诅咒术控制我？”
玖纠结了片刻，终是喃喃地问出口。
他当然知道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是她刻意为之，毕竟与之前在她房里，被她用光圈困住那会，感知到的气息是一样的。
只是……
为什么？
“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想留个‘念想’而已。”
沙璐轻轻一笑，却回了句玖继续听不懂的话。
什么念想……要用那种方式来留……
“你是不是觉得，被我这个三百多岁的老太婆给糟蹋了，感觉怪不好受的？”
没等他再接着问，面前的女人忽转过来，朝他偏了偏脑袋。
“……不是的！”
玖心底倏地一急，不拼命摇头，双手更是下意识地紧紧攥住沙璐的双臂。
眸色挣扎了些许，他忽咬着下唇，讷讷开口，“我……只是……”
“觉得，没资格欺负你……”
她不但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珍惜的人。
他怎么可以……做出刚才那种事来……
“你说什么？欺负？”
殊不知，沙璐却被他的“欺负”二字给直接逗笑了，不眉尾微挑，“你觉得刚才那个……是欺负？”
“……不是吗？”
玖呆了呆，疑惑的眸光中又掺杂了几分不谙的单纯之色。
她刚才惨叫得那么大声，一定是被他弄疼了啊。
让她如此痛苦，不是欺负又是什么。
“……”
见此景，沙璐突然有点无语。
想了想，她好像是没有教过他这一方面的知识，本来是打算成人礼后再循循导的。
加上菲利斯小镇里那些个保守古板的老修女老师们，肯定也不会教学生这些玩意。
所以他刚才的表现，只是出于生理本能的无师自通，不知道倒也正常……
行吧，她的锅。
无奈感慨了一番后，眸子微微一转，沙璐忽又轻笑着开口，“那，你喜欢欺负我吗？”
“……啊？”
玖更懵了。
却听女人又继续细化解释，“也就是说，你欺负我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很舒服，很愉悦，很幸福……”
沙璐掰起手指，笑着给他列了一系列排比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