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欲掀破屋顶。
摄像大哥有眼力见地把镜头飞快切到主人公身上,纪初谣专注玩着游戏,只听耳机外乱哄哄的声响,眼眸轻抬了下,扫向炸成一团的观众席。
当天晚上,电竞圈的粉丝把她这抬眸一看与岑易低头一笑的画面剪切成连贯动图,在超话帖里疯狂传播,帖子tag相当直白,只有三个字——
真好磕。
随着游戏里毒圈不断扩大,玩家难以避免地在跑毒时撞上,正面冲突越多,淘汰的人就越多。
纪初谣捡了大量药品,不慌不忙地捡漏,偶尔遇到个跑毒失败的玩家,摩托碾过,白捡一个人头。
一言以概之,就是用最大佬的表情,玩最low的操作——
俗称:一本正经的苟。
可能icu的加油助威真的给了纪初谣一点运气加成,误打误撞地躲在两块石头中间,竟然成了最后决赛圈的天然地理屏障。
在平原上有这样优越的地理位置,但凡换个玩家都能大杀四方,偏偏纪初谣原地放了四五个□□,然后向四周“盲投”手.雷,碰运气能不能炸到人。
看到屏幕左上角刷出的成功击杀信息,全场静默,不但被纪初谣手气欧到,也被她的操作骚到。
不过“欧”也有一个限度,纪初谣下秒又展示了她的“非”,由于□□阻挡视野,她扔手.雷时不小心扔到石头,反弹到自己身上……
解说员看到这幕直呼“666”:“好家伙,直接上演一场自裁。”
对纪初谣来说,她每次玩游戏不是这样的死法,就是那样的死法,可能是大风大浪经历多了,一点没觉得现在这个死法有多别出心裁,想着苟到全场第六名,还杀了两个玩家,已经属于超常发挥,自我感觉良好地摘下耳机,就听到满堂的欢笑声。
她诧异地回头看了眼大屏幕,接着就看到左方屏幕显示的是她游戏人物死亡界面,右方屏幕则是她回头看的镜头。
“……”
纪初谣的耳根可耻地红了。
纪初谣默默把外套的领口拉到鼻尖,故作镇定,等待剩下决赛圈的玩家角逐出胜负。
两分钟后,游戏结束,工作人员统计积分排名。
按照赛规,一个人头计2分,苟到前十的玩家相应有10-1的积分。
汇总下来,纪初谣的积分是9,排在全场第17名,差一名就能进入胜利队代表学校参加大学城比赛。
解说员看到屏幕上罗列的总积分排行榜,连连摇头感叹“可惜”,纪初谣都怀疑他是其他学校派来的卧底,毕竟按她这水平,如果真的代表学校参赛,那才叫惊悚。
校内初赛的冠军是陈梦之,总分22。
纪初谣有些意外水平这么高的人会吃饱了没事撑着地设计她参赛为校争光,但仅是瞄了眼大荧幕,便收回目光。
前十六的同学留在舞台上接受证书奖品,纪初谣下台,考古系就腾了岑易身边这个位置给她,她也不忸怩,无视观众席里频频投来的目光,坐下。
她看岑易怀里绿油油的小玩偶,随手揪了揪上面的绿毛,道:“这是什么?”
岑易扬起玩偶冲她晃了晃,笑眯眯道:“你啊。”
纪初谣凝着上面的“阿菜”两字,沉默了。
她可以说这个玩偶很有“味道”吗,怎么会有人做韭菜玩偶。
虽然脸上嫌弃着,但听到岑易说是给她的“奖品”后,纪初谣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揽到怀里撸了撸。
台上颁奖继续,轮到陈梦之发表感言,观众席的目光稍稍从纪初谣和岑易的同框转移,分了一点到舞台上。
“其实一直都是easy的粉丝,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曾去hk看过他的亚洲邀请赛,没想到今天能在现场这么近地看到他。这次拿到第一,也是因为比赛时脑子里一直想着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陈梦之双手握着话筒,目光直勾勾地凝向一个方向,“不知道拿到冠军之后的我,有没有机会问偶像几个问题。”
纪初谣没想到随便一个获奖感言都能跟岑易扯上关系,扭头看他,想看他怎么回应。
岑易翘着二郎腿,坐姿懒散,挑了下眉,接过一旁冯队再次递来的话筒,道:“问。”
陈梦之脸上有隐隐抑制不住的欣喜:“我在大学修习了三门外语,梦想未来可以做国际fa赛事的解说员,我想知道,如果我一直努力的话,是不是能离你更近一点?”
观众席响起劲爆呼声,分分钟变成大型吃瓜现场。
岑易模棱两可:“如果你说的近是指跟我做业内同行的话,大概吧。”
陈梦之似乎并不在意他偷换概念:“那,请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喔——”
体育馆从学生到现场工作人员都炸了,当着人女朋友问这种问题,岂不相当于表明想要撬墙角吗。
岑易耸肩一笑:“这还用问?当然是像她这样的。”
他说着指尖悠悠转了个方向,指向一旁一脸呆愣的纪初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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