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易张望了一圈:“没看见有药店啊。”
纪初谣盯着手机上的导航:“就前面十米位置,是家药房。”
跑车精准停下,岑易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你确定是这儿?”
纪初谣收了手机,心想有什么不对的,侧眸望去,只见林立的商铺间,有个红色灯牌闪烁,写着“24小时约房”。
纪初谣:“……”
纪初谣指尖哆嗦地颤了下,手机刚塞进包里,又不利索地往外掏,想要重新确认。
边上岑易笑道:“不用看了,是这儿。”
纪初谣歪头不解:“?”
岑易拔下车钥匙,下巴轻点示意了下:“药房的药,草字头那块灯管坏了。”
纪初谣:“……”
来到店门前,虽说已经知道了是药店,但顶着“24小时约房”的灯牌,总感觉两人是要去做什么不纯洁的事。
纪初谣不自然地摸了下后脖颈,道:“要不你自己进去买吧,我站外面等你。”
岑易瞥她一眼,像是猜透她心里想的,悠悠来了句:“站外面更怪吧。”
纪初谣下意识问:“为什么?”
“因为像发卡片的?”
“……”
两人推门进去,店里的医师正在打电话:“诶,对,师傅你什么时候看有空过来帮我修下。这灯管坏了,生意都差了好多……”
医师看见有客人进来,也没挂电话,直接指了个方向:“避孕套在那边。”
这也不怪他先入为主地判定,主要灯牌坏后,来的客人全把这儿当某种和谐场所了,大多小年轻发现是药店后,都是顺便买两包避孕套再离开。
纪初谣脸颊蓦地涨红,用拇指和食指掐岑易胳膊,示意他快解释。
岑易疼得直抽气,又莫名好笑,道:“抱歉,这儿有没有卖涂阳光过敏的药膏。”
医师抬眸看他们,跟电话那边道了再见,从货架上抽了两盒东西下来,道:“晒伤哪儿了?手脚涂这个就行,脸上的话用这个湿敷……”
最后岑易两盒都买了,顺便要了盒湿敷巾。
两人结完账从店里出来,纪初谣只觉得身上紧张得出了一层虚汗。
岑易掌心搭在她后脖颈,捏她汗涔涔的软肉,不嫌事大地取笑道:“都成年人了,真要买那啥也不犯法,慌什么。”
纪初谣没好气瞪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谁慌了。”
岑易意有所指地“哦”了一声,道:“那我们约一个?”
像是为了给他的话应景,头顶“24小时约房”的“约”字,灯管卡顿地明灭滋啦了一下。
纪初谣抬脚就往他脚踝踹。
岑易也是讨打的厉害,被踹了还搁那儿笑。
路边有几个路人走过,纪初谣觉得丢人的厉害,懒得理他,扭头就走。
岑易看她去的不是车子停的方向,叫道:“诶,去哪儿啊。”
“回家。”纪初谣头也不回地道。
这儿离小区还挺远,但她骚话说不过他,不想坐他车,免得到时候又被他句句碾压。
岑易丝毫不知收敛,笑道:“不一起吃饭啦?”
“不吃了。”
岑易拄那儿仍是不动,懒声道:“帮我敷个药?我看不到地方,怕弄不好。”
过了两秒,前面走得坚定的背影顿了顿,还是转了回来。
纪初谣走回,从他手里把药袋抽走,为了显示自己不是没脾气,有点凶地道:“动作快点,我饿了。”
意思是,不仅帮他敷药,也同意和他一块儿吃饭了。
岑易得逞笑了笑,胳膊搂过她的脖子:“那儿有椅子,去那儿。”
纪初谣借着边上路灯,帮他湿敷。
岑易过了会儿觉得痒,抬手想挠,被纪初谣毫不留情拍了回去。
岑易吃痛揉了揉手背,怼着路灯研究,指尖好像有点红:“你是不是跟你姐学坏了,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纪初谣慢条斯理地把硼酸液的瓶子装回盒子里:“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你是真的讨打。”
岑易:“……”
他轻咳一声,扯开话题:“一会儿想吃什么?”
纪初谣没什么想法,往对街看了看,路口转角的地方看到肯德基老爷爷头像,虽然知道是垃圾食品,但太长时间不吃,多少有点想念:“kfc?”
主要家里纪父纪母都走得养生路线,平常没人能陪她吃这些,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找岑易陪她。
岑易有些嫌弃:“就不能吃点高大上的?”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kfc里,桌上摆满刚点来的餐。
刚嫌弃不够高大上的人,现下点了份更不高大上的儿童套餐。
纪初谣觑他手上的玩具:“皮卡丘好玩么?”
岑易下意识应了声“好玩”,过了两秒感觉这话不太符合自己形象,面露正经地为自己找补:“我是特意帮你点的。”
纪初谣笑:“哦,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岑易把皮卡丘往她位置推了推,大方道:“不客气。”
岑易吃饱,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嘬着可乐,手机朋友圈里刷到冯队发的招募战队临时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