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分钟,信息没回复,岑易估摸她是睡着了,没再打扰,将手机放到一边,也不再去拆快递,转而从书包里掏出竞赛书。
边上苏华景刷完牙往上铺爬,视线随意一瞟,看岑易在刷题,身形一顿,两脚嗖嗖,又麻溜地爬了下来,泰山一样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学神连自己当寿星的日子都不放过的认真学习,他这个学习渣渣还有什么资格早睡。
岑易一直以来都挺少眠的,虽然早上起床吃力了些,但基本上一天保证五、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完全够用。
呆在集训营里,每天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通勤时间节省下来后,早上睡到七点,动作快点,依然可以赶上七点半的早课。
不过他最近都有早睡,他自己追根溯源的思考下来,大概还是因为对之前纪初谣问他为什么还没睡的画面印象太深刻——她问他是不是应该像表情包那样哭给他看。
岑易想到这儿,没忍住勾唇笑了笑。
尽管他的早睡也称不上太早,但看桌上用来计时测速的钟表数字清零,便准时将笔盖阖上,拉好台灯,拿手机上床。
00:35
岑易睡前习惯性地检查了一遍信息。
看到备注名为“铁石心肠岑老爹”的联系人给他发了条信息,岑易颇感新奇地挑了挑眉。
是个红包。
而微信红包上限也才200块钱。
岑易觉得好笑,按下接收。
最后发现他老爹连200都嫌多,只给他发了个88。
是夜,寝室里三个人都上了床,还剩一个在底下奋笔疾书。
一方白光拢在桌面,射线似的缥缈而出,在与黑暗交接的地方,化作细小的光点。
岑易隐在暗处,手机光线调到最暗。
他单手枕着脑袋,另只手抵在发朋友圈动态的界面,慢吞吞敲字。
他每年生日都会做个回顾总结,仅自己可见。
哪年荒度,哪年没荒度,十分明了。
今年是个挺充实的一年。
青训生以来,他多活动在国内的大小赛事。
满足国际赛的参赛年龄后,第一次首秀便在亚洲邀请赛上作为冠军队的一员,站上了领奖台。
拿到了两个学期的特等奖学金,期中还难得认真的考了一次全校第一。
他以前对全校排名没什么干劲。
第一和第十的奖学金一样,对他来说哪个都没差。
今年算是一种突破,让自己知道有些事情其实还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英语市赛只拿到二等奖。
但这是在认真取舍后决定的裸考,所以没关系。
数学拿了第一,进了国赛,下个目标是imo的金奖,争取小姨说的高三可以逃掉全部考勤。
……
当然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下半个学期以来,生活重心全部往学习倾斜,fa的亚服排名已经跌得没眼看。
不过这种情况可能还要持续半年,所以一定要做好心理建设,不能慌。
等七月imo结束,就可以彻底专注做自己喜欢的……
岑易每打一段字,便思考一会儿。
零零总总,竟然有小几百字。
他困倦的舒展了下腰身,清透的夜晚,宿舍阳台的纱帘没拉,通过门玻璃,能看到远处的山峦,以及不知哪处的路灯,散发着澄黄的光线。
岑易眺着远处,在这无边的静、大和空远中,思维开始散漫。
他想,今年与往年最不同的,
应该还是认识了纪初谣吧。
岑易收回视线,指尖在键盘上移动,敲下最后几个字,勾选仅自己可见后,便按下发送。
在属于岑易的2016年里,有关纪初谣的内容非常简短,只有一行——
【我心谣谣欲坠。】
苏华景关灯准备上床,看岑易床铺上还有光亮着,小声道:“一点了,小岑你还不睡吗?”
岑易应了声“马上”,但手机的光并没有马上暗下。
他发现了一条非常奇怪的邮箱信息通知。
这年头其实已经没什么人会玩邮箱了,他百八年都不会戳进去一次,但微信和邮箱有绑定,接收到邮件时会提示。
他每晚有清空最近联系人的习惯,只剩几个常聊的继续放界面上。
在他手快差点要把邮件信息提示删掉时,电光火石间瞄到标题上的“生日快乐”四个字,让他停了下来。
“十八岁的岑易,你好。我是十七岁的纪初谣。”
算上标点,不偏不倚二十字的邮件。
邮件的时间定时控制在00:00:00。
仪式感是真的可以要人命的。
岑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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