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之后没多久国家就稳定下来了,至于以后的发展,那是皇帝和大臣们应该考虑的事情。
如今阮今瑶要考虑的事,进宫要穿什么衣服。
前几天,宫里传来皇后口谕,说想见一见阮今瑶,还让她把阿莞带上。
阮今瑶有点不明白,阿莞如今不到一岁,带她做什么?
不明白归不明白,皇后的口谕还是要遵守的。
阮今瑶找出自己最好的衣服,好好打扮一通,然后带着阿莞进宫了。
如今的皇后正是月社公主,她和阮今瑶关系一向不错,因此也给她开了特权,给她送了轿辇过去,让她一路坐着来,不用那么辛苦的走来。
到了皇后宫里,来迎她的是之前见过的阿碧。
“见过永昌伯夫人,娘娘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夫人快同我去吧。”永昌便是魏明琅的封号。
阿碧笑嘻嘻的给阮今瑶见礼,说话中带着点熟稔的语气,直接给阮今瑶释放了一个信号。
皇后还是之前那种和她交好的态度。
“劳烦阿碧姑娘了。”阮今瑶客气的点点头,跟着阿碧进去了。
“夫人客气了。”
皇后的宫殿她不是第一次来,因此她十分淡定的保持着应有的端庄姿态,进到内殿之后,恭敬的给皇后行礼。
“夫人快快请起。”皇后见到熟人,心里很高兴,连忙让人把阮今瑶扶起来,带到身边坐下。
阮今瑶就坐在皇后下首。
“好久不见,我可是想夫人了。”皇后一开口就表了态。
“多谢娘娘记挂。”阮今瑶对上皇后的眼睛,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来。
阮今瑶虽然说话恭敬了很多,但没有和她客气,这让皇后心里更高兴了几分。
自从她当了皇后,以前认识的那些夫人,包括二王妃都对她格外客气疏离,弄的她有些不开心。
阮今瑶还保持着以前的熟稔热情,她真的很开心。
“不知道我离京的这些日子,夫人过的可好?”皇后回来没几天,自然没工夫去了解那么多情况,因此想听阮今瑶说一说。
阮今瑶就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皇后。
皇后一边听着,一边招手把阿莞抱到跟前,跟她玩着。
“夫人和永昌伯还是以前那般好,真让人羡慕。”
皇后听了半天,只总结出来了这一点,着实是有些好笑。
阮今瑶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了,今日找夫人来,是有一件事。”皇后忽然说起了正事。
“娘娘请讲。”
“夫人可知道靖老王爷?”皇后说着还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
靖老王爷是老皇帝的弟弟,是当今圣上的皇叔,一生只得了一个儿子,可那儿子三年前就离世了,离世时还未成亲,靖老王爷这一脉也就这样断了。
“自是知道的。”阮今瑶点头,等着皇后继续说。
“就是,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王松的小孩子。”皇后又突然扯到了小王松身上去。
“啊?”阮今瑶彻底懵了。
不是说靖老王爷吗?怎么又扯到小王松身上?
“那个王松啊,你不觉得他长的很像靖老王爷吗?”
“哈?”
怎么?小王松会是靖老王爷的孩子?不会吧!不应该吧,年纪对不上啊!
“就,我跟陛下怀疑王松是靖老王爷的孙子。”皇后支吾半天,终于说了出来。
“哈?”阮今瑶更不敢相信了。
靖老王爷的儿子死时连亲都没成,怎么可能会……
难道是私生子?
“可皇后娘娘是怎么发现小王松的身世的?”阮今瑶不懂了,她怎么说也比皇后跟小王松关系近一点吧,皇后是怎么发现有问题的?
“我以前不是常去那个书坊嘛,一来二去也和王松熟悉起来了。有一次我带他出去吃东西,遇到了陛下,是陛下发现的。”
那么早?
阮今瑶还是感觉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之后我们查了王松的身世,查了很久才确定下来。问他,他也承认了。”
原来,王松本名不叫王松,叫望凇,跟他娘姓,姓李。
而靖王府有一座王府最高的楼叫“雾凇阁”。
李望凇他娘原本是个花楼的姑娘,发现自己怀孕之后,怕被花楼逼着堕胎,没敢声张,借了某个富家公子的势离开了花楼。
这个花楼姑娘不敢真的嫁给那个公子,所以仗着公子的喜欢,要求从客栈嫁进他们家做妾。
公子宠她,所以答应了,还给她派了一个丫鬟替她梳妆。
花楼姑娘晚上的时候把那个丫鬟打晕,带着公子给的聘礼,跑了。
这个姑娘人脉还挺广,买了假的身份贴,跟着商队混出了城。
一路逃至中州才落了脚。
花楼姑娘靠着自己手里的银票,在中州开了家花楼。
毕竟是花楼出来的姑娘,也只会这些本事。
后来她的花楼越做越大,成了中州数一数二的花楼,挣的钱也越来越多。
而她花重金培养望凇,就是希望他以后能考取功名,去京城找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