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做人都给她招麻烦,她可不指望她保佑!
“别哭了,你放心,为了阿昀,我绝对不会答应他。”
钱莺莺哭得更伤心了:“你那冷血表哥的感受居然比我的命重要!”
凌玥一头黑线。
“你还有心思吃这干醋?反正阿昀是我的底线,我不能伤他。但我一定会救你,咱俩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钱莺莺破涕为笑,仗义,原谅她了!
“莺莺,至于宁遥,你省点心吧。我问过了,他与你斩断情丝纯粹因为怀疑你与这无良皇帝不清白。”
钱莺莺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小脸惨白,嘴唇颤抖。
眼睫上挂着的泪珠闪着光,闪着闪着就滑落到了脸颊上,留下一道泪痕。
过一会,干了。
然后又有新的泪光闪动,瞬间成了泪雨,顺着脸颊流下。
泪止不住,脸湿一片。
她一会抹着眼角,一会捂着脸,一会咬着嘴唇,一会松开。
凌玥递给她一块帕子,她胡乱抹了把脸,帕子像有磁性一般,连着她的脸和手。
凌玥没有安慰她,她不想找理由为宁遥开脱,更不想她以后再面对同样的悲伤。
她哭着,她看着。
终于,钱莺莺哭够了。肿得桃儿般的眼睛望着凌玥,哭腔想隐都隐不住。
“他他真这么说?”
“是。”
“可无良皇帝拉扯我的时候我直接砸晕他了,压根什么都没发生,况且昨晚我都说清了,他怎么还会这么认为?玥儿,我要不要与他解释解释?”
她通红的眸子显示此刻的心碎和孤注一掷的希冀,凌玥不忍直视。
沉默已经代表了她的态度。
钱莺莺拉着她的袖子:“玥儿,上次你与阿昀也是因为误会差点决裂,后来澄清误会不也和好了吗?我不能任由宁遥瞎想白白错过,我有责任解释清楚,你说是吗?”
凌玥想说宁遥与阿昀不一样,误会与误会也不一样,但她说不出口。
她完全理解钱莺莺的感受,毕竟她曾经历过。
真正喜欢过,不撞南墙不回头,哪怕头破血流,也要求个明白。
抱着她,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发:“那就说清楚。”
韩旭再见到二人时,钱莺莺泪人似的,不知何意。
但也深知不能逼得太紧,多给她们一天时间考虑。
钱莺莺继续待天牢,凌玥则与白逸回客栈。
一路默默无语。
并非白逸不问,而是凌玥不答,叹了一路气。
韩铭已在客栈等了许久,得知他们从宫内回来,暗叹韩旭速度快。
“他都说了?”
“嗯,说了。”
接下来又是沉默。
白逸更糊涂了,杵在两人中间。
“二位,能不能别打哑谜?好歹让我知道一下发生什么了。”
凌玥长话短说,白逸直接炸了。
“娶你?小皇帝是疯了吗?”
凌烈找他时明明说好陪两个姑娘来游玩,中途变成钱莺莺寻心上人。
到了之后心上人变成负心人,痴心人还成了刺客被押入天牢。
现在更出息了,人没救出来,还要再搭进去一个!
要说小皇帝将钱莺莺收了当妃子还有些道理,毕竟出了那档子奇葩事。
可娶凌玥算怎么回事?
阿昀知道还不弄死他?
让他保护未来的王妃不被狂蜂浪蝶骚扰,他倒好,直接把主子的心上人送嫁了!
“宜桂,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宜桂,宜桂,人呢?又洗衣裳了?”
白逸忿忿骂着,这女人怎么一碰上正事就不靠谱!
气急败坏之时,宜桂已小跑过来,身上还背着几个包袱。
“白大人,都收拾好了!”
白逸转怒为喜,露出欣赏的笑容。
就这执行力,若是个男人,年纪再轻一点,前途不可限量!
“凌小姐,你和宜桂先走,我晚上潜入天牢将钱莺莺救出来,我们在城外客栈会合,我现在去准备准备!”
白逸风风火火地走到门口,却发现凌玥压根没动,韩铭则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他挑着眉头:“什么意思?”
韩铭示意他回来。
“你觉得我们大郑的天牢是摆设?不怕告诉你,里面机关重重,任你武功再高,撑不了半个时辰。还有,皇上既然已揭破心思,城门此刻应该已经戒严了,谁都出不去。”
白逸一怔,随即打开他的手,声音提得高了:“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逼婚吗?我告诉你韩铭,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能让她嫁给你们小皇帝!”
凌玥没想到白逸这么讲义气,形象立刻高大了。
韩铭则奇怪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白逸心里一咯噔,反应似乎过于激烈,倒真让人误会。
干咳一声,扬着头:“我家阿昀喜欢她,我要帮他守着!”
韩铭这才收回眼神,淡淡道:“谁说要让她嫁了?”
白逸心里燃起了希望,眼睛一亮:“世子,就知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