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番。”
阿昀诧异:“为何责骂?”
白逸又灌了一杯酒,苦笑着叹气。
“皇上说薛天记恨秋心让他挨了板子所以伺机报复,责怪薛将军教子无方。多可笑啊,但凡不瞎都知道那场风波是秋心诬赖薛天。”
阿昀沉默不语,静静喝茶。
“咱们皇上是安抚了薛天,信的却是他的文贵人。但凡秋心说叶离忧、叶昭霖轻薄她也可信些,薛天?切!他即便真要占便宜,也肯定找凌玥,怎么可能是那个青楼女子,殿下你说是吗?”
阿昀的杯子放下了。
“你觉得本王该怎么回答?”平静的声音满满的威胁。
白逸的酒湿了衣裳,“啪”的一声打了下嘴巴,在这秋风萧瑟中尤为清脆。
“臣失言,臣知罪!”
阿昀亲自进宫,将那日香影所言以及明逸杀人灭口一事与皇帝细细说了。
他只是微笑听着,末了,淡淡道:“你母后近来身体不适,你去看看她吧。”
“父皇”
皇帝摆手:“刚才的事不要再提了,去吧。在凤起殿多留一会,陪父皇用晚膳。”
凤起殿。
皇后病恹恹地歪着,听闻阿昀来了很是高兴,强撑病体与他说话。
只不过提到秋心时,眼神暗了下去。
“这是多年未有的,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皇上中了邪似的袒护。进宫这么短时日,已越过了姜贵人与和贵人。”
怕他不明白,解释道:“姜贵人是叶昭霖的生母,和贵人是叶凝紫的生母。若是再生下个一男半女,怕是比宁贵妃也不差什么。”
“可她真的是大梁的奸细。”
皇后微微笑了:“母后当然信你。但只要皇上说不是,她就不是。阿昀,你父皇心深情淡,国事为重。此次为了秋心杖责薛天、训斥薛执,是真的喜欢她了。想来当初他之所以对本宫的处置没有异议,只是不愿驳本宫和你的颜面罢了。”
她温柔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满是感伤。
感伤相濡以沫的夫君移情别恋,感伤多年的感情雾般消散。
自秋心进宫后,他再也没唤过她“芙心”。
现在的她,只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