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华美本就是偷偷摸摸进来的,全身都神经都绷着,不敢有一刻放松下来,时刻警惕着,南瓜壶到手倒是只顾着兴奋了,忘记了自己在哪。
突兀出现的一只手瞬间让她清醒,惯性下还没消失的警惕顷刻间炸毛,家里是没人的!
那此时此时抓住她的手的人是谁?
冯华美惊的眼珠子都瞪大了,刹那间就面无人色,四肢无力,立刻就要跑:“不要找我,我不是这家人,要找你就去找冯华英,要杀要剐随便你。”
同时手上使劲儿,要摆脱束缚,但却不忘手里的南瓜壶。
她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靠这个南瓜壶了。
价值几十万的东西,只要有了它,她能认识更多的有钱人,成为人上人,届时冯华英也只有仰望的份儿。
想想就激动人心啊。
“冯华美,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竟然还偷东西,甚至还怂恿泽英帮你,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念旧情?”冯华英失望透顶。
当初闹掰了,她以为冯华美只是性子变了,过往多少有些交情有些情分,结果现在看来不过是自作多情。
冯华英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泼到头上,冯华美畏惧的表情一窒:“你不是去忙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紧接着纪母跟纪维和回来了,一看见被制住的冯华美,纪母气的上去直接捶她:“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还想来我家偷东西,上次我来就看你眼里都是贼光,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亏的华英曾经对你那么好!”
纪母常年干活,即使现在已经五十三岁了,依然老当益壮,打起人来也疼的很,疼的冯华美嗷嗷叫。
但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纪母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你们是故意的,故意要害我!”
冯华英眼看着两个人要打起来,也怕婆婆吃亏,差点按不住冯华美,赶紧让纪维和帮忙:“愣着干什么,快把妈拉开,伤了怎么办。”
纪维和刚要拉他妈就被甩开:“拉什么拉,这小娘们儿就是欠揍。”
冯华英没办法,一手夺了冯华美手里紧紧抓住不撒手的南瓜壶。
冯华美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对着冯华英怒目而视:“冯华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你自己偷东西还怪上别人了,爹妈怎么教的。”纪母对着后面的警察:“警察同志,人赃并获,你们把人抓起来吧。”
冯华美这才看见在外面的警察,吓的面无人色,转头求冯华英:“华英别这样,你不能这么对我,进了警察局我就完了,你忘了当初你打架被大妈追着跑的时候,是我收留了你。”
“还有还有,你当初不是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会对我好吗,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
心慌意乱的冯华美想尽各种办法想让冯华英放了自己,她不想坐牢。
坐了牢,她还有什么脸见人,这一辈子她就完了。
“别碰我!”冯华美尖叫着挡开警察要抓她的手,果断的弯下膝盖:“你原谅我,只要你放过我你想让我怎么办都行,我给你跪下好不好,别抓我。”
冯华美哭的真情实意,惊惧难安,犹如困兽,再不见之前的指责,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坐牢这种事害怕的很。
冯华英牢牢的抓住冯华美,不让她跪下去,看着她的模样叹息:“其实我并不想这样。”
“真的?”冯华美惊喜:“真是太好了。”
转身对着身后要抓她的警察道:“你们走吧,这就是我们的私事,用不着你们,快走快走。”
这些警察一刻不走,她一刻不能安心。
警察没有听她的,而是看向冯华英,冯华英道:“你们先等等,我和她说两句话。”
冯华美眼睛闪了闪:“你要说什么,快让他们走啊,你还是不是人了,真想送我去坐牢吗,我进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冯华英你不能这么干。”
纪母不耐烦:“跟她废话什么直接抓走就行了,人赃并获,有什么好说的。”
纪维和拉了一下又要去拽冯华美的他妈:“妈,让华英说吧。”
“十八号你过来的那天,我就让我妈给你提了醒,可惜你根本就不当回事,还一直让泽英偷偷给你报告消息,甚至还让她往家里的水缸下药,这是我不能忍的,我放过你谁放过泽英?”冯华英愤怒的恨不得打杀了冯华美。
就算她对她有意见,可泽英还是个孩子,竟然教她给家里人下药,她是想干什么?
人心怎么能坏成这样?
虽然那药也不是毒药,只是一些迷药,但她只要一想想就觉得胆寒,她们之间哪还有感情可言。
既然她不义,那就别怪她了。
“什么,下药?”纪母还不知道这事。
冯华美一把迷药给纪泽英,纪泽英回家就告诉冯华英了。
之前被逮到零花钱不正常,终于把冯华美给交代出去,冯华英好好教育了她一顿,纪泽英再不敢隐瞒,生怕到时候事发之后被揍。
而且下药这种事,她也不敢隐瞒。
冯华英知道了,也没告诉婆婆,怕她被吓着。
冯华美嗫嚅了两下,在冯华英的视线下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