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欺负弟弟。”冯华英一进家门看到院子里的情景,眉心就是一阵跳。
闺女得意的压着弟弟,弟弟纪泽钧哭的哭天抢地的,好像谁把他怎么样了似的,仿佛良家女子被恶霸欺压一般。
纪泽英一看到她妈回来了,立马跳起来就要跑。
纪泽英一看老妈眉毛都快竖起来了,她爸还不在家,她傻了才会听话的过去。
“站住!”冯华英更气,拎着大包,三两下追上闺女:“跑什么跑,你妈我能吃了你不成!”
纪泽英憋嘴,小声嘀咕:可不是能把我吃了。
在这个家里,她最怕的就是妈妈,犯了错的时候一点也不敢让她知道,就怕被念叨,被罚,她妈可不会手软。
看着可怜巴巴,一身墨的小儿子,冯华英把大包放下来,蹲下身来问:“有没有事?”
“好痛!”纪泽钧一把抱住妈妈的脖子:“姐姐打我,呜呜……”
冯华英顾不得被一身墨的小儿子弄脏衣服,狐疑地问:“哪里痛?”
她闺女虽然对弟弟有时候凶了点,但从来没有动手过,即使有也只是轻轻的。
冯华英没有怀疑,但纪泽英却是急了:“我才没有打他,是他自己摔倒的!”
眼看着闺女要将她弟说的话付诸行动,小儿子有恃无恐,冯华英赶紧拉住两个小的:“不准闹,不然今天晚上你们都吃苦瓜!”
他们家的孩子都不喜欢吃苦瓜,对苦瓜可谓是深恶痛绝,这话一出立马见效。
检查了下,就是腿上擦破了,冯华英给冲洗了下伤口,然后进房间帮他擦了红花油,就是问:“到底怎么回事?”
纪泽英、纪泽钧,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让人头疼。
看看一边的大儿子,冯华英问:“泽晟,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问那两个,不如问大儿子更靠谱些。
他们家三个孩子,大儿子是最乖的。
听了大儿子的话,冯华英还没说什么,纪泽钧先急了:“哥哥你胡说,明明是你说要用姐姐最喜欢的杯子装墨水的!”
他在想着玩毛笔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要用姐姐平时宝贝的杯子装墨水,是哥哥说提议的,他才把杯子翻出来。
怎么就变成是他一个人的错?
纪泽晟难以置信:“小钧。”
好像是被弟弟的话给伤到了似的,心里却腹黑的想,下次看你还推不推我的积木。
“纪泽钧!”冯华英脸一绷:“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就说是谁把你姐的杯子拿出来的?”
纪泽钧张了张嘴萎靡道:“我。”
“往杯子里倒墨水的是谁?”
“是我!”纪泽钧的脑袋垂的更低了。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那下次还这么做?”
“不会了。”
“给姐姐道歉!”
纪泽钧抬头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姐姐,不是很想说是他不对,但他妈就在一边看着,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姐姐,我下次再也不会往你杯子里倒墨水了。”
“哼,下次你要是再敢这么做,下次我一定揍的你满脸开花。”
冯华英转过头又说闺女:“他是你弟弟,他做错了事,别动不动就打,好好教。”
“还有你作为姐姐怎么能嫌弃弟弟,妈妈过两天去首都的话,怎么能放心你照顾弟弟?前两天你是怎么跟妈妈说的?”
“我会照顾好弟弟。”纪泽英又道:“妈妈,不能不去首都吗,我们在家待着好不好?”
那时候没多大感觉,现在突然就觉得舍不得,不想让妈妈走。
冯华英也不忍心,但还是道:“妈妈很快就回来……”
突然她的眼珠子一瞪,拉过闺女,揪起她的下衣摆,还算崭新的粉色棉布破了个口子,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刮的。
缓和了的声音顿时拔高:“纪泽英,你又把衣服给弄破了!”
“你一个小姑娘能不能别一天到晚上蹿下跳到处跑,你看看有哪个小姑娘像你一样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兮兮,跟个假小子一样。”
再看看她裤子上的一个缝补的痕迹,火气更是旺盛。
“这是第几次了,啊?!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纪泽英你是个女孩子,就不能文文静静的,你这衣服才做了多久,前一阵才补好,又被你祸害成这样,一年光给你做衣服就得买好几丈的布。”
“赶紧把衣服脱下来,补补还能穿一阵!”
纪泽钧见状,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噘着嘴上前:“妈,你看,我的衣服也被姐姐给弄破了!”
因为一个破杯子,他姐追着他跑,被追到了就是一顿捶,你追我赶到最后他的形象狼狈不堪,惨不忍睹,逃不过姐姐的魔掌不说,最后还得道歉,他了气坏了。
虽然妈妈说了姐姐,但纪泽钧还是不高兴。
现在看见妈妈说姐姐,好机会啊。
“哪儿破了?”冯华英检查过了之后,脸色阴沉如水,裤裆扒缝了。
纪泽钧满脸喜色,这是要给他报仇了!
哼,以大欺小,你完蛋了。
纪泽钧眼神得意地看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