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夜里做梦碰见鬼,连续三天睡不好觉,那麻烦就大了,你说是不是?”
张凡神识瞳早就发现她额上三道黑气,可以断定三天梦见鬼。
这话是几天老鬼回归张凡鬼星骰之后,亲口给张凡说的。
这一语,点中汪晚夏梦中之事。
她彻底慌了:
“你……”
娇躯一抖,站了起来,手指张凡鼻尖,怒道: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京城天健集团公司董事长,张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信的话,去网页上查。”张凡双手一摊,脸上有一万分无辜。
“你,你怎么知道我连续三天做恶梦?”
“这个,无可奉告。”
“你,你到底是相师,还是鬼医?”
“能医百姓于病患,而不使之因病返贫;能救汪女士于水火,而使之迷途知返。如此大善,非但相师宜行之,即便鬼医也无妨,你又何必苛求我身份?”
这一番话,似谐似庄,句句如钉,深深钉入汪晚夏芳心之中。
她心中一激,声调变了:
“你不是蒙的吧?”
“本中医从不以蒙诊病。”
“那你给我讲讲,你怎么猜中我的副乳炎症?要知道,我可是穿着有袖衣衫,而且进来之后,我从未伸手去碰过那里,更没有一点表现出不适,你怎么就知道了?”
“真想知道?”
“真想。”
“那得有耐心,听下去……你想想,若是非黑既白,当然五成蒙对的胜算。而你的炎症之所在,根本不是非黑既白。你想想,你身上被衣裤、鞋和头发遮住的部分,面积有多大?你腋下的面积有多大?用你腋下的面积除以你全身的面积,就是第一个概率;然后,人体炎症有几十种,用一除以几十,就是第二重概率;另外,你是否有炎症?这个可能性的期望值是多少?非精算学根本不能测算。这三重概率的与,就是我猜中的可能性!小得不能再小!蒙得了吗?”
张凡穷逼逼一套,洋洋洒洒讲下来,自己感觉十二分装逼。
不过,眼下情形,你真得装逼。
不装逼,没人瞧得起你。
没人瞧得起你,你屁都办不成。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装逼乃是成事的敲门砖啊!
懂得这个基本常识的人太多了,所以装逼成了世风。
她显然第一次接触这种男人。
眼中惊喜,心中乱跳,手心微汗,竟然有一种从未产生过的被折服感。
眼前这个男人,须仰视才见啊!
“你既然诊病这么厉害,会治吗?”
“这话脑部没有沟壑,一点都不迷人。汪女士,你要知道,诊病和治病,密不可分。诊都诊不出来,谈何治疗!既然诊出来了,若是不能治,岂不是自己打脸啪啪的?”
“我这块炎症,你能治?”
她不禁略略抬起玉臂。
“治疗方案有两个,你取其一即可。第一,我给你配个膏方,你贴上半个月;第二,你可以用这个——”
张凡说着,手捏天极无量珠,在她面前晃着:“把它往患处摩摩擦擦,现场可以痊癒。”
对于开方子上膏药,她倒是能接受。
可是,用这颗珠子,就能治好?
“你不是要借机不轨吗?本人声明,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鉴于你的不良长相,我也有同样的声明。所以,我并不想亲自动手,珠子借你,你可以自己试一试。”
“试一试?现在?”
“当然是,现场一试便好!”
“怎么试?”她皱眉道。
“当然是脱掉衣服。隔着衣服作用不大。”
“好吧,”她伸出手来,“把珠子给我,我去洗手间。”
张凡一笑,把珠子递给她:“掉下水道里你赔得起?算了,我去走廊抽支烟,你关上门搞吧。”
说罢,站起来,走向房门,临出门之前,回过身,嘱咐道:
“提醒你一下,用一回神珠不容易,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顺便,别忘了把不可描述之处的两颗青痣一起抹掉。”
说罢一笑,走了出去。
汪晚夏惊得差点把心脏给吐出来!
呆立半晌,暗暗思忖:
这小子,怎么啥都知道?
伸手摸了摸那里的两颗痣,不禁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太可怕了,神鬼之术吗?
要么,就是会透视?
想到这,扭头看了看房门,急忙躲到墙角,把上衣脱了,用天极无量珠在病患处来回擦着。
擦了几下,感觉疼痛消失了。
再擦几下,红肿出消失了。
擦到十几下时,腋下已经浑然如初,看不出一点不同了……
这……也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难道这个张凡是天外来客?
对了,他还说两颗痣……那两个家伙长得确实位置碍眼,早就想去医院割掉,不过一想到在男医生面前亮出一些部位,怕会羞死,所以一直没去医院。
现在正好是机会,难言之痣,一抹了之?
想到这,又脱掉相关针织物,匆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