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问了一句:“你不是很喜欢她?”
童言希恼了,吸口气,忍着那股无名火:“唐佳你是不是没话说,没话说就别说!”
唐佳:“……”
不耐烦的车鸣在后头催促,唐佳没再往下说,只
是眼底微暗。
手机在这时给二人的气氛解了围。
周郁舒的电话,唐佳直接点了扩音。
“你助理找到了,白新已经在过来的路上。”音筒里周郁舒抽烟的气息很明显:“你最好来一趟,我未必保得住她。”
唐佳明白那意思,白新对程季青愧疚是真的,但对这个打乱一切步骤的助理,也一定不会手软。
助理归根结底是她的人,她若不去,白新说不定真下狠手。
“知道了。”
唐佳挂了电话。
童言希道:“把我放路边。”
唐佳未有犹豫:“先送你。”
“白新那脾气你不怕你助理出事?”
“现在放你放半路,我就能放心?”
“……”
童言希心口微动,刚才那股子气不知为何压下去少许,几秒后,她转过头去。
都没再说话。
-
南区边缘的旧小区,住的一般都是老年人。
外窗的铁栏风吹日晒后,落泪一般,在白墙留下岁月的痕迹。
高跟鞋走在楼道里,清脆的打破雪天的宁静,稍显得格格不入。门外站着一个女人,是周郁舒的秘书。
见到白新过来,恭敬喊了声:“白总。”
然后双手为她开门。
屋内除了周郁舒,还有另外两个身材高挑的保镖。
瘦弱的女人抱着头似痛苦又似害怕的坐在椅子上,听到有人进来也不敢抬头:“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实在是走投无路。”
周郁舒坐在茶几边抽烟,见白新进来,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周郁舒刚灭完,跟着进来的秘书已经抽出一张湿巾递过去。周郁舒起身,对白新道:“靠以前一个学生的关系租的,就躲在这儿,所以一直没找到人。”
白新没说话,她走过去,保镖立时送上凳子。
白新没有坐,而后抬脚轻轻抵住凳脚,然后勾到跟前,抬腿,黑丝绒裙摆柔软的从脚踝垂下。
黑色鞋跟踩上凳子,猝不及防的摩擦声,凳子骤然对着女人膝盖踹过去……
惨痛声在屋内响起,助理痛的下意识要去挪椅子,下一秒就被保镖按住手。
“你跟她说过什么?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告诉我。”白新嗓音清冷,神色淡漠。
“没说什么,真的没说什么!”助理疼得冷汗直流,她哀嚎道:“脚,我的脚,白小姐你放过我吧,小程总那里的钱我一分都没拿,是程景找到我,我才鬼迷心窍,是……啊!”
白新闻言,将腿放下。
助理正要松口气,忽然听到白新慢悠悠道:“我不要她的腿,把她手放上来。”
“你,你要干什么?!你敢!”助理倒吸一口冷气吓得脸色发白,她惊恐的盯着白新。
保镖正要上前,周郁舒摆摆手:“我来。”
白新看她一眼,不语。
周郁舒将大衣解了一颗纽扣,道:“想清楚,能想一句是一句,一个医生废了手,不合适。”
话虽这么说,却已经在摆弄助理膝盖前的凳子,再来两次,她的腿说不定就得废了。何况,白新的意思是要她的手。
“不要,不要,我说我想想……我想想。”助理瑟瑟发抖道,大冬天,屋内没有暖气,却是一头冷汗。
助理把能想到的都说了。
最后道:“还有,还有手机的信息,我还没有删。那个手机就在房间抽屉里,除了这些真的没有别的了,我想不到更多了……我跟程景也是说的这些,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就是逞口舌之快发信息的时候吓唬小程总两句,别的真没有了,再没有跟旁人提过……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白总的事。”
当时找完程季青她也后悔,在对方直接点明她身份的时候,她就应该收手,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尤其那笔钱根本没有拿到。
周郁舒听完,淡声说:“没关系,你可以说出去,不过就是想想未来几十年要过什么日子了。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提醒你。”
同时示意保镖去拿手机。
很快,保镖将已经划开屏幕的手机交给白新。
…
白新已经不在乎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亦或者程景知道些什么,她只是想知道程季青当时听到了什么。
看完邮件。
白新点开短信,不用专门去找,一眼便能认出熟悉的号码。
不过几条消息,白新却看许久。
周郁舒瞧着那浑身阴沉沉的气压,连她也能感觉到压力。
片刻,白新将手机丢到一旁,眸色幽冷如寒川,她看了眼椅子上惶恐的女人,走上前。
‘啪——’一声,没有完,连着又是几个巴掌。
打完,白新接过周郁舒送来的湿巾,一边擦手一边说:“跟她那些债主通个气。”
明明是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