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没有办法将他拖进危险的漩涡中。
几乎没有犹豫,她选择了保护乔佑,独自面对楼下那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我下来。”她说着往大门走,路过茶几的时候,顺手拿了把水果刀防身,刀柄握在手上的那刻,她目光沉下去,一字字咬牙切齿,“你、等、着。”
一路坐电梯下了楼,中途谢悠悠给保镖发去了消息,示意对方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此时天色已晚,公寓楼下一片死寂。
谢悠悠握紧了藏在衣兜里的刀,深吸一口气,走向那辆停在树影下的车。
拉开车门,驾驶座上的人突然按了下喇叭,勾着唇角看向她,毫不意外地说:“你还是和上辈子一样,选择牺牲自己保护别人。”
谢悠悠没陪他一起怀念所谓的上辈子,冷漠地问:“我下来了,有话就说,别浪费时间。”
她的态度还是硬得像石头,无论他怎么讨好都没有软和的迹象。
贺厉收了笑,也收了落在她脸上的目光,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舌尖烦躁地抵了抵腮壁,沉声道:“我要说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那我的回答是什么,你也应该很清楚。”
极力压制的火气因为她这句话又冒上来,贺厉发气地重重砸了下方向盘,通红着眼睛扭头看向她,暴躁低吼:“够了!够了!!够了!!!我们已经错过了上辈子,难道这辈子还要继续这么错下去?!谢悠悠,我承认上辈子伤害了你,可那并非我的本意!重生后我也一直想要补偿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是吗?好,你成功了,你他妈的上辈子就成功了!”
她用自己的死,狠狠报复了他。
想到上辈子的种种,想到失去她的痛苦,想到重生后一次次的失望,他难以控制住情绪,倾身扣住她手腕,把人强行拖进了车里,重重关上门的同时,也将她用力抱进了怀里。
像找不到出路的困兽,他愤怒又绝望,攥着她肩膀的手骨结绷得发白,随呼吸不住颤抖:“我知道,上辈子我的行为偏激了点,才会让你拼了命想要逃开我。所以这辈子我不会再关着你,不会再动你的家人,我们重新开始。”
怕她不答应,他咬了咬牙,艰难地放下他的自尊,近乎哀求地补上一句,“如果能让你高兴,我可以…当薄兰栖的替身……”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只要她能回来他身边,他不介意她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反正这个人是他的,心也迟早能够拴到他身上来。
那些抵死缠绵的日夜,他能感受到她对他产生了感情。
只可惜恨意太过强烈,轻易就将那点动情吞没。
最后她无法面对他,也无法面对自己,更无法面对那些为她遭难的亲人,身心双重的折磨下,选择了一死了之。
但现在,他们都重生了,他还没有做出那些无法挽回的事,一切就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嗅着令他痴迷的她的气息,他眷恋地闭上眼睛,卑微地乞求着:“回来吧,悠悠,我很想你。”
他的这番话,或许感动了他自己,却令谢悠悠恨得发抖。
用力推开他,她抬手就是一耳光,重重甩在那张令她作呕的脸上,打碎他的痴心妄想。
“首先,我不爱薄兰栖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你这个替身!而且你不过一张脸和他有几分相似,别的和他简直天差地别!当他的替身?你根本不配!”
“其次,别以为你还能像上辈子一样胡作非为!你要是敢动我的家人、我身边的任何人,我就是死,也一定把你弄进监狱!”
“最后,如今在你面前的谢悠悠是这个世界的谢悠悠,不是上辈子的谢悠悠!我和你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恩怨纠葛,对你除了厌恶就是厌恶!别再往我面前凑,要多远滚多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一巴掌打散他所有的温柔,车头昏暗的灯光下,男人面容阴翳,讽刺地冷笑了声,猛然掐住她下巴,强迫她凑近他跟前,暴躁的气息随着他吐出的一字字拂在她脸上。
“你要怎么不客气?谢悠悠,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才敢这么嚣张!告诉你,我耐心有限,别逼我。”
看看,这就是他所谓的改过自新!
所以啊,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这个人就是个疯子!他的话永远不可信!
谢悠悠挥开他的手,原话奉还:“这话该我说才对,贺厉,你别逼我!”
被宠得不谙世事遇事只会哭的菟丝花,如今倒是长出了刺。可惜终究只是个娇滴滴的女人,贺厉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又一次地捉住她的手,扣在椅背上,与此同时,倾身上前,将她牢牢禁锢在他怀中。
他唇覆上去,注视近在咫尺的愤怒眼眸,勾着她舌尖,恶劣地问:“逼急了,会怎样?”
谢悠悠被他吻得无法出声,想要逃开,他却丝毫不让,将她两只手都扣住,唇凶猛地卷走她口中所有氧气,像戏弄着无力反抗的猫咪,他在她上方,游刃有余地空出一只手剥掉她的外套。
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嘲讽她的大言不惭,“谢悠悠,放任你胡闹了这么长时间,不是我动不了你,而是舍不得动你,这点,你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