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玄娜嘻嘻笑着:“那你倒是回答啊!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让他的视线下意识就移向了谢悠悠。
与他对桌而坐的少女睁圆了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显然也想知道答案。
她为什么想知道?
难道她也对他……
这样的猜测让他不自觉屏住呼吸,心跳透过胸腔砰砰砰敲击着桌沿,似乎就要这么传达给对面的她。
他慌忙仰了仰身体,视线也跟着错开,落在被日光照得发亮的地板上,结巴着回答:“不、不知道……”
“嘁!”玄娜见问不出个所以然,觉得没意思,不再折腾他,拉了谢悠悠继续看漫画。
他抬手握拳放在唇边,假咳了声,掩去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目光再次投向书页,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看进去。
……
这次慈善晚宴的举办地点很合玄卿胃口,今晚的拍卖品他也十分期待,但谢悠悠却猜错了他高兴的缘由。
不是因为这些。
而是因为她。
从来都是因为她……
两人下了车,踏上通往私人博物馆大门的石阶前,玄卿弯了弯眉眼,唇边带着温润笑容,将胳膊递给了谢悠悠:“走吧,我的女伴。”
谢悠悠也笑了笑,像曾经那样,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
今晚到的多是圈内人,瞧见谢悠悠和玄卿携手走在一道的身影,开始按奈不住地猜测,这两个人是不是要成了?毕竟谢家和玄家关系甚好,两家小孩从小玩到大,结婚可以说是顺理成章,如果当初谢悠悠没有疯狂倒追薄兰栖,只怕两家早就开始谈婚事了。
正想着,就看到八卦的另一位主角到场。
薄兰栖还是老样子,出席晚宴都带着助理,随时随地都在处理公事。看样子应该是直接从公司过来,连衣服都没时间换,不过薄氏继承人就算是穿成乞丐,也依然是晚宴里众人都想巴结的对象。
凡事讲究效率,他走得很快,虽然比谢悠悠他们要晚到,然而最后却是和他们同时跨上了最后一层石阶。
双方都注意到了彼此。
薄兰栖停了下来,视线掠过两人同色系的礼服,在相挽的胳膊上稍稍一顿,最后落在谢悠悠脸上。
女人再没了曾经看到他时欣喜又紧张的神色,她表情寻常,像对待晚宴上任何一位宾客一样,大方又自然地和他打招呼:“薄总,晚上好。”
不是兰栖哥,也不是薄兰栖,是分外生疏的一句“薄总”——将两人距离生生拉远,也将过去六年轻描淡写地抹去。
薄兰栖垂下眼眸,低低“嗯”了声,不再看她,别过脸先一步越过博物馆大门,背影修长挺拔,却也凉薄冷淡。
追逐他六年,谢悠悠早已习惯,曾经因为喜欢、因为抱有期待,所以才会被他的冷漠刺伤,现在退回陌生人的位置,这份疏离对她而言就再正常不过。
薄兰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大门后。
助理看了眼直接被无视掉的玄卿,抱歉地躬了躬身,忙不迭去追自己的上司。
他在薄兰栖手底下做事多年,即便是商界的死对头,薄兰栖明面上也会将礼节做到,不留人话柄,但刚才就一个“嗯”字敷衍谢悠悠,还把她身边的玄卿给视作空气,呃…是最近工作太累所以才失态吗?
毕竟是情敌,玄卿对薄兰栖本也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友好,薄兰栖无视他,他也懒得虚伪地寒暄,偏头打量一眼谢悠悠,见她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薄兰栖的出现而受到影响,心下一定,又重新展露笑容。
“我们进去。”
谢悠悠笑了笑,说好。
两个进去没多久,贺家的车到了。
对于这样的慈善晚宴贺厉没多大兴趣,因而下车时还拧着眉,表情显出不耐烦。
前些日子他给江屿一个小小的警告,对方倒也识趣,很快就和谢悠悠分手去了F国,也省得他费力气去收拾。
碍眼的人是除了一个,可他和谢悠悠之间依然毫无进展。自上次音乐会后,他就没再见到过她,不是不想见,而是找不到借口接近她。
舌尖抵了抵腮壁,贺厉满心暴躁。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一切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为什么重新拥有谢悠悠变得这么难?
想到那晚,她在音乐厅门口拒绝他玫瑰花时避之不及的模样,眉宇便涌上戾气。
是不是要他把她身边所有的男人都除掉,她才肯正眼看他?
“哥!”贺芸突然低呼,“你在想什么?表情好可怕!”
同行的薄秀敏连忙看了过去。
然而贺厉已经收敛了情绪,因而她只来得及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阴冷,短暂得让人怀疑是眼花。
于是拍了拍女儿,小声训诫:“小芸,做什么这么大惊小怪?是想别人说我们贺家的女孩没有教养吗?”
贺芸委屈,又瞅了眼贺厉,小声嘟囔:“可是真的很可怕……”
哥刚才的眼神,可怕得像是要杀人……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哥回国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很少笑,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成天就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