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还被黑化替身给囚禁折磨!
想到梦中贺厉黑化后病态疯狂的眼神,谢悠悠浑身发冷。
——她绝对不要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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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向10点。
老爷子上了年纪熬不得,便向大家提前告退,回房歇息了。
寿星离席,客人们也陆续离开。
晚宴接近尾声,场子全权交给了小辈们。
谢时易放下酒杯,来到妹妹谢棠身边,问:“悠悠怎么样了?”
谢棠往二楼看了眼,耸耸肩,小声告知:“除了痛哭一场还能怎样?强扭的瓜不甜,总不可能逼着薄兰栖娶她。”
作为兄长,谢时易很疼两个妹妹,谢棠独立,性子比男人还刚烈,拳头比男人还硬,根本用不着他来宠,于是,他所有的怜惜便都用在了谢悠悠身上。听说她哭了,心疼得不行,忍不住埋怨起薄兰栖的铁石心肠。
“我们悠悠喜欢了他整整六年,你说,就是块石头也给焐热了吧?薄兰栖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听了谢时易的话,谢棠忍不住猜想:“或许他是个……gay?”不然,没有哪个男人在燕城第一美人的热情追求下,还能无动于衷的!
直男谢时易的世界里只有BG这唯一的选项,听妹妹这么一说,表情呆滞了下,轻咳道:“他欺负了悠悠我也生气,但也不能这么诽谤人家。”
谢棠翻了个白眼:“说gay就是诽谤了?都什么年代了,哥你还搞性取向歧视!”
谢时易长她三岁,她的某些前卫思想和喜好他是理解无能,明智地打住了话题,说时间不早,该接悠悠回去了。
两人一走,宴会厅邻窗的沙发,几个男人便谈开了——
“诶,兰栖!连老爷子都赞同跟谢家的婚事了,你干嘛拒绝?”其中一人递了支雪茄过去,满心好奇,“那可是谢悠悠啊!咱们圈子里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了!”
旁边的男人插嘴:“圈子外也找不出,她那张脸就算动几万刀都整不出来的。”
一帮垂涎谢悠悠美貌的男人万分不解:“是啊,咱不说脸了,我们兰栖可不是光看脸的肤浅人儿,就谢家的势力吧,你娶了她完全就是如虎添翼,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反正老婆就是个娶回来放家里的摆设,你要不喜欢她,娶回来当个花瓶瞧着也赏心悦目啊!”
七嘴八舌间,薄兰栖低眉点了雪茄,白烟缭绕,眼珠冷淡得近乎荒芜。
“没兴趣。”声音也是冷淡的,毫无起伏的说着,“无论是结婚,还是女人。”
冷白修长的手拿掉雪茄,待唇边白烟散尽,薄兰栖再度开口,“薄氏的海拓计划刚提上日程,我没时间浪费在那些事上。”
在座的都是燕城豪门圈金字塔顶端的贵公子,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等着继承家业。一帮心高气傲的主,却心甘情愿对薄兰栖俯首称臣,并不只是忌惮薄家庞大的基业,毕竟祖业再大祖上再风光,没有好的掌舵人也迟早败光。薄兰栖是他们当中起点最高的,却以近乎变态的高标准来要求着自己。这叫什么来着?——比你有钱的人,比你还努力,你追得上个屁!
薄兰栖的手已经伸向了海外,听他这话,是要将商业版图扩展到全球才肯停的意思?
一帮人自愧不如,没好意思再跟他谈什么男女情爱——肤浅!太肤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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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夜渐深。
遥远的太平洋彼岸却阳光灿烂。
临海而建的一间私人别墅,经过一夜派对的摧残此刻满地狼藉。
横七竖八躺在地毯上昏睡的醉鬼中,贺厉猛然惊醒!
像是被无形的手摁住了喉咙,他感到一阵窒息,连忙撑地坐起,垂头大口大口喘息。
氧气灌进肺里,他的状况却依然没有好多少,浅麦色的面容淌满冷汗,他环顾四周,确认自己回到了7年前——还未遇见谢悠悠的时候。
他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眼底渐渐聚起浓烈的眷恋。
他飞快地翻出手机,给助理打去电话,沉声吩咐:“告诉机场那边,时间有变动,我今天就回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