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和安纾瑶的第一吻,能够完美,而不是充满慌乱和青涩,搞砸一切。
“当然有了。”陆燕稚漫不经心道,她突然坏笑了下,“你想试试?”
柏亚川连忙后退,他坐在椅子上,这一后倾,险些摔倒:“不不不,我不是想让你在我身上示范,更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他东张西望,突然看到了桌上横躺着刚才假装“鸡腿”的那根筷子,于是他把一把抓起那被迫演出的筷子,道:“你可以用这根筷子示范下。”
陆燕稚没好气的把柏亚川递过来的筷子打飞了:“这么硬,示范个屁。”
她细指一勾,不知从哪儿勾出一根红线。
“接吻最主要的,是看这个。”美人伸出小巧的舌,然后用红线轻轻的在那小舌上缠了一圈,“舌头练灵活了,怎么吻效果都不会太差。”
说着,她的舌头在唇间灵活的勾了几下,再次伸出来时,那红绳上打了个结。
柏亚川都看呆了。
原来接吻是这样练的啊……
“自&e&回去找根软一点的线好好练吧。”陆燕稚双手拉着红线的两边,轻轻一拽,把红绳上的结解开了,“这招练会了,可不止在接吻时有用。”
她笑得好坏。
柏亚川一脸困惑:“那还在什么时候有用?”
他不曾想歪,表情正直得不行。
面对这样一张正直的脸,陆燕稚实在没办法说出太邪恶的话,她拍了拍柏亚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陆燕稚不肯明说,柏亚川便也没多问,那天请教结束后,他回到自&e&的房间,然后找了根红线,开始苦练吻技。
终于,经过不懈的努力,三天后,他用舌头给红线打了个漂亮的结。
柏亚川知道,自&e&可以出师了!
刚好这一天,他也背过了燃灯大师给他的所有佛经。
出师有名。
今夜不吻,更待何时?
柏亚川怀着一颗激动又忐忑的心杀了过来,今夜他一定要要把初吻献出去!
谁曾想,安纾瑶的房间里多了一个梅吟雪。
柏亚川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他死死瞪着梅吟雪,想用眼神把他逼走。
梅吟雪淡定饮酒,无论柏亚川怎么瞪,他自巍然不动。
好啊,这是跟他耗上了!柏亚川怒火中烧:那就耗到底,他今夜也不走了,看谁耗得过谁。
小哥俩暗中较劲儿,还真的谁也不走了,两人一起耗着,一直耗到八景宫灯熄灭,万佛塔的阴面和阳面产生部分的交汇,邪祟从封印阵里渗出,开始在长廊游荡。
“呜呜呜呜呜……”
窗外传来婴儿诡异的啼哭声,那声音像哭又像笑。
安纾瑶吓得一颤,下意识的就想往梅吟雪怀里缩,但考虑到柏亚川在,她生生忍住了。
柏亚川说了要追求她,即便拒绝,她也该用尊重他的方式拒绝,而不是让他看到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最好的兄弟。
他那么的好,以真心待所有人,他不该被这样残忍的对待。
“天黑了,燃灯大师说过天黑后就不能准出门了。”安纾瑶叹气道,“看来你们两个都走不了了,只能在我这里将就一晚了。”
床是单人床,挤得下两个,睡不下三个,安纾瑶想了想,决定打地铺。
她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凉席,和两床被子,她抱着凉席,被子则一人一个,塞给了柏亚川和梅吟雪:“过来帮忙铺床,别偷懒。”
梅吟雪抱着被子微愣了下:这不是有多余的被子吗?
可是他这几夜过来住,她一次也不曾把被子拿出来过……
安纾瑶的储物戒指里不仅有多余的被子,还有多余的枕头,甚至还有三个防雨的帐篷——都是玉衡真人给装的,玉衡真人本着老父亲送女儿出嫁的心态,把能装的不能装的都装进去了,就怕闺女出门在外找不到客栈,露宿荒野。
地铺很快铺好了,安纾瑶把自&e&的被子和枕头也抱了过来,打算跟小哥俩一起睡。
云床在屏风后面,隔着屏风一个人待在里面……她害怕嘛!
反正川哥和雪儿都是君子,又不会对她做什么,盖着棉被纯聊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纾瑶铺好被子,躺到了中间。
这还是长大后,他们三个第一次一起睡。
三人躺下后,都不由的回忆起了从前。
“瑶瑶,雪儿,你们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乘船去东莱的时候吗?”柏亚川突然说,“当时我们也是这样,躺在甲板上,看星星。”
“当然记得。”安纾瑶笑道,“我记得有一晚还看到流星雨了。”
“对对对,你当时还撺掇我和雪儿许愿来着。”当年的事,历历在目,柏亚川甚至能听到,自&e&童年时的豪言壮语,他笑了,目光变得轻柔起来,“我许愿要做最厉害的修士,把所有魔物全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