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那位师兄这么一弄,没讨厌也得往讨厌那边偏了。”
林一年暗暗抽了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师兄一巴掌。
也听出了别的。
林一年:“你刚刚说差不多,是不是根本还没解决?”
边樾:“解决了一部分,还在弄。”
林一年转身往楼梯口走:“你在哪儿?还在公司吗?”
“嗯。”
林一年快步下楼,迫不及待的样子,“我过来吧,看能不能帮上忙。”
盛宁禹和路北北回病房。
林一年不在,病房里只有靠坐在床头的邱坤鹏,以及摆在床边地上的一只半满的尿壶。
邱坤鹏一脸超然地看向两人:“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这尿壶的口子没比我大多少。”
盛宁禹一语道破:“尿的时候漏出来了?”
邱坤鹏:……
林、一、年!
—
边樾公司就在校外一栋高楼里。
本来周六,公司应该没什么人。
谁能知道那位倒霉催的研究生师兄弄错了数据,害得大半的人都得回来加班。
边樾和公司经理曲治江更是昨天晚上就回了公司,一夜没睡,早上继续肝。
林一年到的时候,外面开放办公区稀稀拉拉地坐了一些员工,曲治江躺在午休用的折叠床上补觉。
没有吵杂,室内安静。
大家都认识林一年,见林一年来了,有人抬手示意边樾的办公室。
林一年没开口,做了一个睡眠的手势,问那人边樾是不是在休息。
那人摇头,林一年往边樾办公室走去。
轻敲一下、推门,边樾果然醒着,正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领口松着,姿势前倾,看着茶几上一台笔记本电脑。
林一年一见他,心口就止不住的快跳,多巴胺和肾上腺素也开始跟着分泌。
边樾则像是瞌睡的人见了床,看到林一年,不再倾身看电脑,而是后靠,懒懒的,身形放松。
“我看看?”林一年走过去。
边樾点头,冲他伸了伸手,示意他过来。
林一年过去,很自然地伸手和边樾握了一下,旁边坐下,身体前倾,去看电脑。
边樾本来就已经很困了,林一年看电脑,他便靠着沙发暂时闭上了眼睛。
办公室里悄无声息,林一年转头看了边樾一眼,回过头,继续去看电脑。
看着看着,他偏向边樾那边的膝盖以肉眼可见的龟速,缓缓的、慢慢的,靠向了一旁。
最终,成功与边樾的膝盖汇合,贴上。
边樾没动,闭着眼睛,过了会儿,抬手搭上了林一年的背。
膝盖贴着,林一年看得认真。
他的手肘撑在大腿上,指尖托着下巴,看到不太懂的地方,膝盖碰碰边樾,简单地问一下。
边樾闭目养神地回答着,搭在林一年背后的手挪了挪,仿若轻抚。
林一年背上痒,心口酥。
边樾搭在他背上的手又挪了几下,像是无意识的举动,又像是搭不住地往下滑。
过了会儿,边樾睁开眼睛,放下胳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跟着坐直,看向电脑,问林一年:“还有哪部分没懂?”
林一年:“这里。”
边樾倾身向前看电脑,两人便不止膝盖,胳膊也挨到了一起。
边樾接着说,林一年继续听。
又过了一会儿,林一年伸腿,一条腿往边樾腿上一搭。
边樾由着他。
林一年满脸如常。
又又过了会儿,林一年往边樾身侧一挨,头也跟着偏了过去,枕着边樾的肩。
边樾不聊工作了,扭头看肩上,带着好笑地问:“你不是来帮忙的吧,你是来度假的?”
林一年挨着他,是他从前的耍赖和篮球赛那会儿的黏人,说:“我是啊,来帮忙。”
故作挑剔:“但你这沙发我不喜欢,还是你身上靠着舒服。”
边樾示意他:“你起来。”
不。
“起来一下。”
NO。
边樾轻哼,带着笑:“别耍横,起来一下。”
林一年还不动。
边樾胳膊圈着他的腰一夹,带了点儿力的往上一提,把人提到了自己腿上,横着坐。
林一年:……
边樾无不纵容,问:“这样满意了?”
林一年心口咚咚咚咚咚,手不自觉地搭上了边樾的背,喉咙咽了咽,说:“还行。”
边樾的胳膊越过身上的林一年,去搬茶几上的笔记本,听到这句“还行”,笑着嗤了声,问:“也就我了,还有谁能让你这么坐?”
这如果是今天之前,林一年得想,他平常会怎么回来着,此刻、这会儿,林一年不想这些了。
他坐在边樾腿上,胳膊环着边樾的肩:“是只有你了。”
回视边樾,“那你别赶我下去啊,我就坐这儿了。”
边樾眼底的眸色有瞬间变得很深,又很快敛起。
“好。”
哄着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