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些人手才是。”
温溪默了默,又长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勉强,只说了一个“好”字。
她也没在温府多待,等出了府就上而来马车打算回宫去,却在半路路过镇国公秦府大门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掀起了车帘的一角偷偷地朝外张望。
然后,正巧看到了刚好从宫中出来正在自家大门口下马车的某个男人。
男人仿佛也有眸中感应似的,似是感受到了温溪的目光,突然转身朝温溪这边望过来。
目光在半空中轻轻碰撞,男人原本端肃到面无表情的脸,线条一瞬间就柔和了下来,眼中皆是笑意,冲温溪做了个口型——
“要进来否?”
温溪绷住嘴角的笑意,挑了挑秀眉,然后放下了车帘,对边上的林秋娘道:“走秦府东院方向。”
热恋期的情侣黏黏糊糊的,总是想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林秋娘自是懂她的意思,秦府的东院牢牢掌控在秦敛的手里,从上次温溪就是从那里离开的。
等到了东院边的角门后温溪披着斗篷下了车,甚至都不用敲门,们就从里边被轻轻打开了,侧身进门,和她心有灵犀的男人就站在门背后,牵着她的手就带着她往里走。
温溪温热的大手牵着,跟着男人乖乖地往欠揍,一路上两任轻声聊起了关于阿蛮珠的事。
秦敛已经知道了这事,他也认为阿蛮珠是极有可能就是回南黎去了,也派了人马去追赶,他让她不要担心,后续产生的一系列麻烦他都会解决……
温溪直接被接近了寝房里。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对于两个已经有过初次亲密互动的男女而言,热恋之中,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耳鬓厮磨了一个下午,等到温溪想起来要回宫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男人本想再多赖着她一会儿,但温溪答应了儿子本是出宫一趟个把时辰就回去的,现在在这里耗了小半天的时间了,她怕宫里担心她病后初愈的儿子挂心,所以坚持要回去。
温溪离开的时候,本也是悄无声息不引人注意的,但却早已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夫人,他们过来了,就在那里!”
镇国公夫人杨氏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狗一样,瑟瑟寒风中她缩在灌木草丛中窥视着远处的动静,她不敢再往前挪动,这里已经是东西院的最临界地带,东院守卫森严,再往前夺走那么几步,就有极大被发现的可能。
自从上一次在梅林之后,她心中有着极大的怀疑已经那啃噬她内心的嫉恨,搅得她日夜不得安宁。
这些时日下来,杨氏命自己心腹侍婢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时常来东西院的边界悄悄转悠一圈,观察东院的动静,若再有什么陌生的人悄悄入东院,便立刻向她来禀。
今日,她的侍婢告诉她有个依旧是穿着贵重斗篷看不清面容的女人不声不响地进了东院的角门,进了秦敛寝院。
杨氏咬破了唇,避过了所有人带着自己的侍婢悄悄潜伏在这出灌木丛中,在凛冽刺骨的寒风中吹了两个多时辰,直到浑身冰凉摇摇欲坠之际,终于让她等到了里面的人出来。
因为没敢靠近,所以杨氏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轮廓。身形一样的熟悉,和上次在梅林的那个应是同一人。
杨氏身体微微前倾,睁大了眼睛进最大的努力想要看清带了斗篷的女人的样貌。
而巧的是,就在这时,那女子微微骗过身来,那么一个瞬间露出了斗篷帽檐下半张巧笑嫣兮的侧脸。
只那么一瞬间,却被目光灼灼的盯着的杨氏捕捉到了,她认得,那分明就是宫里那位温太后的脸!
杨氏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掌之中,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他居然成了温太后的入幕之宾!怎么可以这样?为何要这样!一个寡妇而已!
杨氏带着一身寒气浑浑噩噩地回了东院,夜间,她睁眼平躺在床上,边上是呼噜声震天的丈夫,隐约还能未见一股子廉价的脂粉味。
因为东院对西院的苛待,导致她的镇国公丈夫既不能纳小妾也没有影子出去花天酒地,于是只能在西院那为数不多资质也不行的丫鬟堆里鬼混。
杨氏心绪翻腾,带着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妒和恨。
当初她嫁进秦家,她母亲告诉她,她就是为了来做镇国公府未来的女主人的,她本就该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而为何她的丈夫是现在这边的这般货色,而不是东院那个高大英俊、能力出众的男子……
这样出类拔萃的男人偏偏要去钻一个寡妇的裙底!
杨氏恨得咬破了自己的唇,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而不光是她,今夜,注定有许多人都无法安稳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杨氏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小皇帝知道自己多了个后爹。
我计划这周六或者周日来个双更,把之前欠的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