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异常珍贵稀有,但此毒只要划破了皮肤渗入血液中,便是见血封喉,能在一盏茶的工夫内令人毙命。”
温溪惊魂未定地看向抱着自己胳膊的赵宸,刚才幸亏及时躲避,不然后果她正的不敢想象……
她恨恨咬牙,看来这群杀手幕后的人是做足了准备想要她母子俩的命,今日弄成这番局面,所以若是被她揪出这幕后主使,那就别怪她到时候心狠手辣!
“娘娘。”禁军卫统领蒋谦走了过来,对着她抱拳一礼,“娘娘这边现下纷乱也不安全,臣还是派人护送您和陛下先行回坤元宫吧,接下来臣便是想请陛下讨一道圣旨封锁宫门和城门,严加盘查,搜查刺客是否还有其他同党。”
温溪略一思考后便点头同意了,她在蒋谦的护送下转身准备带着儿子离开,忽而又想到了什么,转回头对伸手的韩钊道:“既要封锁宫门,韩将军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宫门了,还是尽快找太医把手上的上处理一下吧。”
韩钊咧出一口白牙,弯身从温溪行礼,“臣晓得了,一会儿便去,娘娘、陛下快些回宫去吧,外面不安全。”
等温溪离开走远后,蒋谦的脸瞬间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一般彻底阴沉了下来,他随意地朝韩钊一礼算作打招呼,而后锐利的目光便在场上逡巡。
很快便瞄准站在角落里拉拉扯扯的南黎公主阿蛮珠和一个南黎使臣。
蒋谦招手叫来一旁的一个禁军卫,在他耳边轻声吩咐几句,那禁军卫得令,一挥手带着一对禁军卫冲着阿蛮珠和四散的南黎使臣们走过去,将他们围了起来。
“喂!你拽我做什么?快放手!你们大召人真奇怪,这是做什么?我们又不是那些杀手,你们尽管围了那些杀手去,围我们做什么!”南黎公主清脆透亮的声音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银铃声在空旷的夜空中飘散开来。
“公主殿下,还请莫要为难我们,请南黎的诸位随在下到一处偏殿等候,请配合我们。”一个禁军卫面无表情道。
阿蛮珠双手叉腰瞪圆了眼冲着那禁军卫脆生生骂道:“我们是为了两国邦交远道而来的客人,又不是这些杀人的凶手,为何要围了我们像犯人一般对待?”
阿蛮珠身边的使臣冷汗都快要下来,一直在拽她的胳膊,小祖宗,都这种时候了,人确实是从我们里面出来的,这无法反驳,咱们还是先低调一点吧,命能不能保下来都还是个问题!
那禁军卫也不惧,依旧面无表情,只凉凉地回了一句,“这些刺客都是从贵国的舞团里冒出来的。”
“你……”阿蛮珠有些哑火,这的确是辩驳不得的事实,但她犹不甘心地小声嘟囔,“反正就不是我们的,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回事,我刚刚还用一个刺客砸了好几个刺客呢……”
使臣几乎是快把阿蛮珠的衣摆给拽下来了。
小祖宗真的快别说了,你的那些事情真的还是不要让大召人知道的好!王上临行前是怎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您注意再注意控制再控制,结果到了大召才没几天,您就当着大召天子和满院子文武百官的面结结实实地秀了一把您的“特殊才艺”,我真的是无颜回南黎面见自己的主君……
看着被禁军卫强行带走的南黎使团和南黎公主,韩钊收回视线看向身边蒋谦,“蒋统领,这到底是不太妥吧,钊对南黎人也算了解,南黎人若真有心想要刺杀陛下与太后,也不会蠢到这种地步,此事来得蹊跷,如此这般,两国之间大抵是要生出龃龉的……”
蒋谦冷冷得瞥了韩钊一眼,“那是内阁和鸿胪寺的事,我只管做好我分内的事,刺客出在南黎使团,无论再怎么蹊跷,他们也脱不了干系,韩将军还是管好自己的胳膊吧。”
蒋谦是真的有火无处发,他做了多少准备工作,自认为严防死守,没想到还是出了这样的岔子,他官都快保不住了,还管什么南黎不南黎的,现在只要能找出哪怕一丝关于幕后主使的线索来,他也能将功补过些……
***
宴会场上的惨剧正在缓慢地进行善后,而温溪母子俩则在禁军卫密不透风的护送下朝坤元宫的方向走。
当走出御花园到了边上凌云殿的偏殿的时候,温溪脚步一顿,这里便是里御花园宴会地最近的一座殿宇,她转头对赵宸道:“淳哥儿你先回去,秦敛在里头也不知道有无生命危险,我去瞧瞧。”
“母亲!”赵宸条件反射地抱住了她的胳膊,皱眉反对,想了想道:“既是秦敛在里面生死不知,那我与母亲一起去!”
温溪想了想,凌云殿离御花园最近,方才那场刺杀中手上的人应该都是就近被送到了这里,没进门只远远听着,便能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叫声,她知道今晚这一处已经吓到了儿子,凌云殿里面现在一定也是有些血腥的,就不再让小小年纪的儿子进去受刺激了。
她手上的鲜血已经从林秋娘那里拿了帕子进行了擦拭,但因为没有用水所以只是大致地擦了擦,血的红晕仍旧顽固地染在她的手上,她用这般红彤彤、满是血腥气的手轻轻摸了摸赵宸,“淳哥儿听话,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让人煮些安神的汤药。”
赵宸虽极不情愿,但还是听了温溪的话,一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