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常子腾这话,杜玥的嘴角就弯起来。
如果他真的没理会儿,先前她问的第一句他就不会问她“怎么了”
现在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他叫人做的。
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儿
杜玥抿了唇,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轻佻,“我觉得也不是你,只是人家既然求了,我就问一下。”
随后两个人又说了点儿别的。
过了几分钟,常子腾挂上电话,隽美的面容有些高冷,摩挲着手里的手机拨出了个号码。
那边接到常子腾的号码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恭维,可在听到常子腾的意思之后,那边明显一愣,“二哥,就这么放了?”
常子腾轻轻嗬了声,即便是隔着话筒,那边的人也好像能看到常子腾弯起唇角的笑容。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这些日子你也得了不少便宜。”
那边一滞,紧跟着又是谄媚的笑,“呵呵,二哥目光如炬,那行,我吩咐下去,就这样了。”
“对了,二哥,先前您说留意下的那个叫什么岩的,他倒是踏实,上课下课,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六日出去也是去庙里烧个香什么的……”
听着那边的话,常子腾的脸色有些沉。
挂上电话,手机直接就甩到了一边,像是烫手的山芋。
他是有点儿小心眼儿,可至于这么小气?
不过就是一边的痴心妄想,他还要防着?
倒是显得他没有度量。
常子腾在桌上敲了几下,又拎起手机,给明传成打电话。
“小三儿,我记得明奶奶喜欢拜庙……”
“杜总,太谢谢您了。”孟坤捧着电话,高兴的溢于言表。
“那就好。”
“杜总,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还有齐凯二哥想请您吃个饭。“孟坤说。
杜玥轻笑,“不用了。”
“应该的,本来我能来方正酒店就是因着您,这回又赶上齐凯二哥的事儿,两顿合一顿,已经是特别的不像话了。”孟坤急急的说。
“真的不用,明儿我就走了。”杜玥说。
“那更得吃顿饭了。”孟坤说,又看了眼旁边看似正看书,实际上耳朵一个劲儿的往这边抖动的吴岩,“还有吴岩,您也认识,我们一起,就当是给您送行。”
电话那头杜玥微微的顿了下,遂一笑,“不用,就这样吧!”
电话挂断。
孟坤听着话筒里电话挂断的声音,摇了摇头。
吴岩看了眼孟坤,“人家没工夫吧!”
孟坤点头,“嗯。”
“行了,能在街上碰上人家就已经是有福气了,更别提人家还给了好工作,好好惜福吧。得陇望蜀就让人家笑话了。”吴岩说。
孟坤看着吴岩,“你朕这么想?”
吴岩看他,“你什么意思?”
孟坤松了口气的拍着吴岩的肩膀,“没意思,只要你是真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吴岩扯着嘴角,拍到孟坤的胸口上。
孟坤佯装痛苦的往后退了数步,“你,你这么狠的心……”
本来孟坤瘦骨嶙峋,可因为在方正集团工作的原因也养了点儿肉,越发的像港台的天王刘德华。
这样夸张的动作做出来,吴岩忍不住把书摔过去。
“还有更狠的——”
“啊,救命——”
“……”
明传成的奶奶,明家老太太也是大家的闺秀,年轻的时候曾经出国留学,学的是水利,建国后和常家关家陆家的几位老人一样也为新华夏的成长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只是明老太太性子寡淡,岁数一到就退下来在家里修身养性。
明老太太的画画毛笔字都相当不错,杜玥曾在明传成的工作室里见到过一幅明老太太画的画儿,是华夏古风的样式,很有些吴钩的神髓。
但凡是华夏有些年头的城市里都有悠久流长的寺庙,滨城也有,佛道两家,佛家最有名的是大悲禅院。
大悲禅院始建于清朝顺治年间,后来几经修葺,包括天王殿、大雄宝殿、大悲殿、玄奘法师经念堂、弘一法师纪念堂等。
据说曾供奉过唐代名僧玄奘法师的灵骨,后来为了华夏与印度的交流,大悲禅院供奉的灵骨就送到了印度的那烂陀寺。
从建成到现在几百年,前后修葺了数次,现在看到的大悲院已经不是原来最当初的样子,可在某些细致的地方还保留着曾经的风华。
前面有一位保镖开路,明老太太在后,明传成紧跟着,杜玥和常子腾走在后面,最后面的是杜玥的二姨三姨。
杜玥本来是定的下午的车票,一早就接到了电话说是明老太太来了,同行的还有明传成常子腾。
老人家过来,杜玥必须露面,二姨三姨也一起过来。
寺庙里最忌乱语,所以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走在寺院里,即便前面的声音糟乱,可传到这边来已经听不到什么了,四周禅音清寂,再有韵律的木鱼声来,好似整个人都变得和进来之前不一样。
只是明老太太显然不只是来礼佛,偶尔走的慢了,杜玥都能顺着明老太太的目光看到角落或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