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
杜玥抬头。
帽檐下，常子腾眼中灼亮如星。
“没事儿了吧？”常子腾说。
杜玥一顿，刚才她是因为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可先前因为那十几位老人带给她的压力也骤然消失。
当人紧张有压力的时候，最快最便捷的方式就是转移宣泄。
这是最直接的方式，也是心理学课上讲过的。
刚才太紧张，她竟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谢谢！”杜玥说。
“跟我说谢？”常子腾挑眉。
“这是礼貌。”杜玥说。
常子腾点头，眼底闪烁，“那你要怎么报答？”
“不是已经说谢谢了？”杜玥睁圆了眼睛。
“不够。”常子腾一本正经。
杜玥迟疑，很认真的样子，“……其实你也可以不帮。”
“舍不得。”常子腾说。
杜玥弯着唇，像是调皮的猫儿，“那还要报答？”
常子腾往杜玥的鼻头捏过去，“白眼狼儿。”
杜玥躲开，作势咬，“你才是狼。”
“你是。”常子腾。
“你。”杜玥。
“……”
人来人往的走廊角落，细微的争执响动并不起眼，却是格外的轻松，路过的人们不经意听了一二耳朵都不由展颜微笑。
一个小时，只是眨眼的工夫。
杜玥跟随商业精英们一起等候副总理的接见。
偌大的厅里早就摆好了椅子，按照高低排成了两排。
杜玥被安排在第一排。
领导还要十分钟才能过来，在场的众人就左右低语说话。
认识的不认识的，能在这里，就不是一般人。
观礼台分左右，杜玥也有太多的人不认识，一一笑着颌首打招呼。
只是很快杜玥就感觉到了旁边四周看她都有些不对劲。
站位的规律很显然，国有企业第一排，非国有都是第二排，因为位置的关系，某些国有小企业也被排到了第二排。
即便她跟养怡集团有所合作，可说到底她也还是非国有。
国有的领导们看她怪异，非国有的企业老板们羡慕嫉妒。
尤其她还这么年轻。
最前面的国有企业领导往工作人员那边走近，低声说着什么。
那位领导很眼熟，是国有电力部门的领导，没少出现在电视上。
杜玥听不到那边说的什么，只是一边说一边往她的方向看过来，杜玥就知道跟她有关系。
果然，没一会儿，那个国有企业领导走过来，笑呵呵的对杜玥说：“杜总，不介意的话，能跟我们那个老伙计换个位置吗？”
杜玥胸前还挂着牌儿，不用打听就知道杜玥的姓名。
杜玥并不介意位置的问题。
既然这位领导说了，那就是说换位置也无所谓。
“那以后有什么需要许董帮忙的，还请许董高抬贵手了哦”杜玥笑着说。
三十多岁女人的笑容看着端庄优雅，杜玥才二十岁，笑起来就是小女孩儿的可爱漂亮。
许董也不好板着脸。
“好，没问题。”许董说。
位置顺利的换了，旁边其他的公司领导也跟着打趣了几句，说可惜他们年岁太大太老了之类。
说说笑笑的，气氛比刚才都愉悦了许多。
杜玥有点儿好笑，转头四顾，发现旁边的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那人看到杜玥，冲着杜玥伸出手，“兆科黄石。”
杜玥一下子就想起来。
兆科黄石，现在的地产大亨，未来的巨头，现在跟她一样，也站在第二排。
掌声响起来，领导走进来。
为首的正是副总理，后面还有若干的国家领导。
先前还谈笑风生的众人一下子拘谨起来，杜玥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他们的手发颤发抖。
杜玥只长长的呼了口气，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站在杜玥旁边的黄石看着杜玥神色自若，连着呼气吸气了好几次才让自己勉强镇定下来。
他一个快四十的人，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姑娘沉稳！
却不知道杜玥先是见了那十几位老人，然后又跟常子腾在外面拌嘴吵闹，到现在真是一点儿都不紧张。
很快，副总理就到了杜玥这边。
前后两排，都伸出手想要跟副总理相握，副总理也都握过去，一个也不落。
女孩儿的手跟男人的相差太多，都不用握，一眼就能看出来。
副总理顺着小手看过去，看到杜玥，副总理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呦，又见面了。”副总理说。
杜玥没想到副总理还记得自己，脸上也亮起来，“是，总理您好。”
“好好。”副总理说，握上杜玥的手。
“你的恰氏集团不错，这一年的发展我都看着呢，明年有什么打算？”副总理问。
杜玥说：“我们会把质量放在首位，开发新产品，提高性价比，争取做到出口内销最优化比例。”
总理随机问话，谁也不知道总理会问谁，问什么，杜玥能用这么简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