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翻滚,大堤上更是人潮滚涌。
数道的人墙挡在堤坝外,挡住滔滔的江水,堤坝上早就搭起架子,架子下面有厚重的沙袋压着,官兵们拖着沙袋往上填。
架子在前,官兵们在前,以自己的身躯挡住洪水的冲击。
身后堤坝上的沙袋纹丝不动。
堤坝后的城市仍是灯火通明,万家安详。
决堤的河道上,同样由沙袋填补起来的矮堤仍在修葺。
如果说没有被水泡过的沙袋一个兵士能拿两个,那被泡过的沙袋两个兵士才能拎起一个。
数不清的官兵们拎着沙袋往河堤上冲,让河堤变得更稳固,更坚实。
从半空中俯览而下,蜿蜒的河堤上全是碧绿的军装,还有飘舞的红旗。
冲锋舟行驶在冲破了堤口的村庄内外,大喇叭使劲的喊着,搜寻着幸存的百姓。
终于听到了那边的呼喊声,冲锋舟冲过去,就在那一排排的白杨树上,十多个幸存的老百姓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他们得救了。
十几个孩子和老师被困在小山坡的另一头。
这边只有铁索横挂在河面上。
官兵们趴在铁索上,充当铁索上的木板让孩子们还有老师们渡过。
一幕幕在华夏大地上,在洪水泛滥肆意的广袤土地上上演,让全世界的人们看到了华夏的团结拼搏,看到了华夏的勇敢奋斗和众志成城。
从6月初到8月底,历时两个月多,动员了四百多万的解放军战士,组织了五百多万次的民兵,涉及了29个省市自治区,受灾人口上亿,死亡数千人的全民抗洪,终于以胜利告终。
8月22日,杜玥踏上首都。
飞机场内,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听着热闹的喧嚣,杜玥几乎都要以为上飞机之前看到的抗洪场面是另一个时空。
不曾经历,就没办法想像首都甚至这一路上而来看到的其乐融融,欢声笑语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就像是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也只是来往于小小的湛清县和滨城,即便是在电视上也看到了南方的洪水新闻,也从心里觉得震惊,可还是觉得跟自己很遥远,远的只当作是吃饭闲暇的几句言论慷慨。
如果没有那一身身的军绿挡住了洪水的滔滔,想必这样的简单平静也只是奢望。
杜玥曾经常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之所以有安宁平静的生活,是因为有一群不畏艰险的军人在保护着我们。”
原来她也深以为然,可从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深刻的体会。
他们不止保卫着我们的边境,弘扬着我们华夏的威风,还在保卫着我们的财产和生命,无时无刻。
忽然间的,杜玥很想常子腾。
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杜玥从兜里掏出来手机,动作太快都差点儿掉在地上,幸好有人路过,及时的帮她接住,杜玥手里的手机才免于了掉在地上的某些不可预见的可能。
“谢谢。”杜玥说。
“不客气。”那人的声音未落,人已经走出了飞机场。
杜玥拨出了电话,电话那边是“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昨儿晚上常子腾给她打电话,说今儿晚上再打电话过来,就是说他早就知道了今儿她没办法联系上他了?
杜玥只能走出飞机场。
&nb
sp; 而飞机场外,杜玥迎面看到的就是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车。
杜玥下意识的就看向那辆车子。
不会常子腾就在那辆车子里,等着给她惊喜?
“二嫂!!”
男孩儿柔润的声音传过来。
那辆墨色的吉普车后面,漂亮到近乎妩媚的男孩儿正摇摆着手臂对着杜玥挥舞。
杜玥弯了弯唇,走过去。
在杜玥走过去的时候,前面的那辆吉普车也开走了。
大红的敞篷跑车在在飞机场外荡漾出的颜色足以让飞机场内外进出的人投以惊羡的目光,而那个驾驶着车子的男孩儿更是如同画龙点睛的一笔。
一个暑假没见,明传成的个头又长高了,还特意的把头发梳拢在脑后,露出更加精致的面庞。
绝对不像是十八岁以下的男孩儿。
而是十九岁正是青春荷尔蒙蓬勃激扬的帅气英俊少年。
看到杜玥走过来,一个窜身从驾驶座跳下来,脚下错步一滑,副驾驶座的门应声而开,“请——”
杜玥笑着坐上去,看到明传成转身坐到驾驶座上,杜玥“喔”了声,“你到年龄了吗?”
明传成手指竖在唇上,魅色的眼底幽亮而过,“禁止模仿。”
……
红色的车子行驶在笔直的公路上。
风儿从头顶上飞过面颊,暖暖的,让人想要睡觉。
只是除了睡觉,杜玥还有更重要的想要知道。
“怎么是你?”杜玥问。
明传成侧眸瞧了杜玥一眼,姣好的泪痣在风中带出妖冶的色泽,“二嫂不喜欢我!”
清润的嗓音就如同下了药的钩子,能把人的神魂都勾搭走了。
杜玥差点儿翻白眼。
这明小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