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关衍被撞碎的声音脱口而出,他费劲扭过头去,“你、你怎么知道?”
羊脂白玉牌随着主人身体的摇晃而晃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在饱含爆发力的健美胸肌上,冰冰凉的感觉让人无法忽视。
顾九渊哑声笑:“你猜。”
关衍被前后刺激得头皮发麻,大脑根本没办法思考,他垂目凝视不住晃动的白玉牌,艰难地握住细看。
他不懂玉,但这玉牌入手温润细腻,形如凝脂,纯净莹白,想必不是什么凡品,再看其上花纹,简朴大气,正中央是一个小小的“福”字,背面翻转过来,刻了一个“衍”字。
关衍挂在眼睫毛上的汗珠抖落,疑问断断续续从他嘴里泄出:“是、是你刻的?”
“嗯。”顾九渊埋首在他脖颈亲吻,放缓了出招速度,给他说话的时间。
心被细细的糖丝缠绕,又甜又软绵。关衍松开白玉牌,反手搂住他后脑勺,声音沙哑:“我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了。”
父母意外过世后再也没有人给他庆生,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在乎,甚至遗忘了。
“没关系,我会记得。”
那日衙役来收人头税,他看着户籍本上登记的关衍的生辰年月,才知道,原来关衍是冬至出生的。
顾九渊用力把人抱紧:“今年记得,明年记得,以后每一年都记得。”
心尖狠狠一颤,关衍后背的花烛愈发精神。
“谢谢你,顾九渊。”男人眼中水光潋滟,眼眶发红,“我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
生辰之日和朋友吃了一顿很开心的饭,收到喜欢的人用心准备的礼物,他很多年没有这样开怀了。
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真好!
“看得出来,”顾九渊笑着把内力传送过去,“但是阿衍别高兴得忘了运功,不然得练到今晚。”
“练到今晚也没有关系……”关衍就着练功的姿势转了个身。
“阿衍……”顾九渊闷哼一声,目光落在颜色对比鲜明的白玉牌和男人性感得无可救药的蜜色胸膛上,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关衍深深凝视他。青年如墨的长发散落在白皙秀致的肩头,线条完美的下颚因为自己的动作绷紧,形状姣好的薄唇随着滚动的喉结抿直,白玉般的面颊铺开胭脂艳色,因呼吸加急鼻翼微微翕动,再往上是深邃得能把人吸进去的黑眸……
不同于白日执剑而立强横冷然的模样,此刻的青年像缓缓盛开的白芍,明丽动人,让人想要给他染上不一样的色彩。
男人的目光直白灼热,包含最原始的野望,顾九渊被看得口干舌燥,有些按耐不住,舔舔唇道:“阿衍再这样看我,铁定得练到今晚了。”
“那就练到今晚。”关衍低声道,带着独属于成熟男性的强势意味欺身过去。
起伏不止的腰身上一片绿意盎然,怒放的花烛轻轻摇曳,浓郁迷人的花香织就一个旖旎香艳的梦。
……
翌日关衍醒来的时候,窗外一片白昼,已是日上三竿。
男人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羞恼。挣扎着想要起身,谁想一只手臂横在他腰上,察觉他的意图,手臂发力把他揽过来。
顾九渊把脸从被褥间抬起,嗓音沙哑:“阿衍要起了吗?我还没做早饭。不若再睡会”
关衍这才注意到他没走,用同样沙哑的声音问:“没上山练剑?”
“练武得松紧有驰。”顾九渊侧过身,往里挪了挪,“吴长老和王长老来给我当陪练,我歇两天再去。”
难得懈怠,关衍也就不着急着起床穿衣,陪他一样赖着。
身上还有些泛酸,昨日的癫狂还历历在目,关衍摸了一把脸,青年靠在他肩头,长卷如蝶翼的眼睫毛轻轻覆下来,殷红的薄唇唇角挂着浅浅的笑。
散去一身凛然戾气软和了眉眼的青年身上依稀还有年少时青涩明艳的影子,此时偏着头额发散落在一侧,露出一道压着被褥睡留下的淡淡红痕,略显稚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能触动人心的柔软,让人怦然心动。
“阿衍看什么?”顾九渊眼睛也没睁,轻轻蹭蹭他脖颈。
“……没。”
室内安静怡然,未完全散去的香气还萦绕在发间,缱绻得让人心头发懒。身子骨软绵绵的,他便也合上眼挨着顾九渊,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飘散着饭菜的香气。
都到晌午了,不能再在床上躺着了。关衍立马起身下床穿鞋。
睡了这么久,精疲力尽的感觉已然散去,只昨晚过分热情的地方还有些酸胀。
顾九渊打了热水进门:“阿衍起了?洗漱下就能吃午饭了。”
关衍有些不好意思。除了发热期那几天和身体不适之外,他还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起得这么迟。
顾九渊伺候完他还得去厨房准备午饭叫他起床,还打水给他洗漱,这情形当真像极了村人口中入赘到女方家里后做小伏低的丈夫。
男人摸摸鼻子,神色有些羞愧,顾九渊不由莞尔:“不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