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沛到西南那边的时候,从南都府借调过来的兵马也飞速到位了。
毕竟南都府那边和西都府西南位置本就紧挨着,直接划拨人过来就行,并没有什么困难的地方。
西都府剩余的兵马加上南都府那边调用过来的,共计约六万余人。除了秦沛自己是三品的长史之外,军中最高的是西都府这边五品的定远将军,南都府那边则是有个六品的校尉,这些武将的品阶都不算高。
这让秦沛眉头一皱,心里泛起了些许担忧。
在打仗上,秦沛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可真的是纸上谈兵的啊,甚至还不是从小就钻研的,他那是被调来西都府之后,为了了解军队事宜后,才开始捧起来的。
也就是说,秦沛他也就读过几个月的兵书,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信心,而他手下将领只有这样的配置,他也没有什么信心。
再看看底下的士兵们……
西都府这边的倒是还好,因为常年西夷洗劫,看起来很干练很有作战经验的样子,但南都府这边很少有什么对外的战事,基本上和打仗有关的事情就是镇压各地起义,以及周边一些小部族冲突问题等,对于接下来要应对的战争显得比较茫然。
能挡得住吗?
秦沛想了想大贞国的大小,感觉自己在可以和不可以之间徘徊着。秦沛觉得还是应该求稳一点,西都府那边眼见着是抽不出来人了,南都府那边或许可以还可以挖一挖的样子。
不过还没等秦沛再一次给南都府那边去信,大贞国那边的信使就先过来了。
秦沛打开信,就看出来这信字里行间冒出来的怒气,大意就是先是邵国未经许可驾驶船只侵犯大贞的国土,大贞反抗还将他们王国的王子掳走,实在是欺人太甚,要求大邵这边归还他们的王子,并且附上一连串赔偿这样的话。
看完这信后,秦沛心里头默默松了口气。
这倒不是秦沛觉得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他不觉得新皇陛下会是个朝令夕改的皇帝,如果是的话,现在他也不至于站在这里。
秦沛松了口气的原因是在于,大贞国那边显然并不知道他们邵朝这边的情况,还认为他们的王子没有事,也就是大贞那边暂时还没有做好要和他们打仗的准备。
这对于秦沛来说是好事,起码他有时间来整理自己手下的这些士兵们,并且还能好好熟悉这块区域地形地貌,为不久后可能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秦沛把信件合上,神色沉静地对着信使说道:“贵国的要求太过苛刻,我国船只航入贵国领地后并未做任何有损贵国的行为,之后冲突乃是贵国先动兵戈之顾,固然我国有失礼节,此等补偿太过高昂,断然不可能答应。”
“我国诚心致歉,希望贵国也能和我们好好协商。”秦沛镇定地和大贞拖时间,在大贞国王子必死的前提下,和谈几乎是没可能的事情。
现在对于秦沛来说,只要西都府大将军那边结束掉西夷的侵略之事,那么他这区区大贞国就没有任何的威胁可言。
信使神色一如其他大贞的官员,神色傲慢地对着秦沛颠倒黑白道:“我国何时先动的兵戈,明明是你国来使先行擒走我国王子,我们才亮出兵戈。”
“想要谈条件可以,当时我《朕的天下何时能亡》,牢记网址:m.1.国王子设宴款待过贵国来使,如今我国也愿意再开一次宴会,大人你若敢来,那便来谈。”
大贞国的态度让秦沛皱眉,很显然对方这嘴里说的再开一次宴会,肯定充满了刀光剑影,是让人有去无回的鸿门宴。
但秦沛要不是个头铁的家伙,也不会在承天门上和新皇陛下硬刚了。现在这时候是可以退一步说,可以按照信中赔偿来拖延时间,但他现在就代表着大邵,他这一退,损失的那就是大邵的颜面。
秦沛是不可能退的。
“既然此为贵国邀约,沛自是未有不敢前去的。”秦沛不卑不亢地应道。
送走大贞国信使,秦沛皱着眉头没有再有多犹豫,把这个事态发展和南都府那边的大将军说明了,让对方尽快安排个能直接统领军队的大帅来这边,他可能这一去就没有回来了。
只是大贞国王子这一命,换了他这一命,他们新皇陛下怕是要因此受到很多非议了。
秦沛眼中泛起了些愁来,但并没有什么好后悔的,甚至于秦沛心里还很冷静地继续做着规划,把自己这一条命的牺牲划出最大的效果出来。
大贞国那边确定宴请协商的时间和地点需要一定时间,秦沛则是准备要利用这一段时间来做事。
他想起来自己当初了解到的协同会那些事。
叶共谦……应该是叫这个名字,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走到了无数京都府劳工的心中,所用的方法秦沛有进行的一番总结。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给这些士兵做主。
该下发下去的粮饷,一粒米都不能少,并且深入到最底层的士兵之中,取消越级反馈的门槛,只要有冤屈,都可以来敲他这个临时主帅的大帐。
不管是哪个什长伍长的欺负手底下的人,或者其他的谁谁谁,都要为他们出头,给予这些什长伍长惩罚,当然,若是这些基层的士官有委屈,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