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监视的大贞官兵。
大贞这边的狼子野心算是在军士的判断后得到了彻底的证实。
女官们消化了军士的意思,神色不太好地对着军士问道:“若是我等强行杀人开船离开,机会大吗?”
军士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埋伏在这码头之中的大贞官兵有多少,可能只有几百人,也可能近千。”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的大贞,这码头上的都是大贞的子民,当大贞朝廷要袭击我等,这码头数千人的各类人员,都会是对方天然的助手。”这就是到异国他乡作战的劣势,对方的兵源可以源源不断得到补充,而自己这里打一个少一个。
“而我们上下只有两百余人,有战斗力的不过百余,寡难敌众。”军士这边想不到破解这个死局的方法,“若是对方下手破坏我们船体,我等无法航行出港,那对于大贞这边来说,我等就是瓮中捉鳖。”
听了军士的话,正好在船上的某个商人脸色发白,不住的懊悔着,他们就不应该这么贪心,在前两天做了生意后,就应该果断返航,而不是在这里停留这么多天。
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现在得要考虑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
在船舱内的众人脑子都在飞速运转着。
邵朝自古以来都不是天塌下来就认命的,洪水来了治水,天灾来了救灾,天无绝人之路才是他们的信条。
咚咚咚!
在他们苦思冥想之际,船舱的门忽然被敲响,大贞来使那略带口音的邵朝官话传递了进来:“宋大人许大人,可准备好了?”
这人的声音仿佛是催命的锁链一般,阴凉之气在船舱之内萦绕着,在场的人表情都变得极为难看,不过这时候还不是和对方撕破脸的时候,书生们之前跟着女官们面见大贞使者,是女官们的随从身份,冷静地出声应对道:“使者莫急,我大邵礼节可不是如此轻忽之事。”
大贞来使听闻此话笑了声,意味不明地说道:“如此便好,那请两位大人打扮的更加漂亮一些吧,唔……大邵官话似乎不是这么说的,抱歉,我官话没有那么好,反正大概是这个意思,相信你等能理解。”
船舱内的人都知道大贞来使话语里那克制不住的恶意,不过这个时候里面的人并没有因此生气,对方在大家的心中已经是敌人了,面对敌人就应该越冷静越好,愤怒只会冲昏人头脑,这是一种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的情绪。
书生平静地把大贞来使打发回去继续等候,并且陷入了一阵沉思,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佩剑上,对着其他人喃喃问道:“有个地方很奇怪,若是对方决定袭击我等,又有如此大的优势,为何不直接动手,而是要两位大人前去洽谈?”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毕竟按照军士的说法,对方应该已经埋伏好了兵马了,而他们一共全船上下也就两百多人,除了士兵之外,随船的其他人员几乎都没有什么作战经验,如果是要动手完全没有必要再做什么多此一举的行为。
把思路从如果对方攻打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应对获胜这方面转过来后,去思考对方打我们是为了什么后,很快就得出来了答案——
是为了这艘船。
毕竟若是为了货物或者其他的东西,压根不需要这么麻烦。
他们也不希望在这海船上发生激烈的斗争,更希望获得一艘完整的海船。
这样一来的话在女官她们前往对方官员所在位置,和那些人正式会面之前,海船都不会有危险,因为那些官员并不会在此之前下达进攻的命令。
在梳理清楚大贞那边情况后,女官们很快就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对方会觉得控制住她们,就可以控制住这一艘海船,那么就说明在大贞那条,这种行为是切实有效的,自己是如此才会这么的推己及人。
擒贼先擒王,这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是条简单粗暴且有效的求生之路。
有了决定后,女官们就在自己身上藏了几把匕首,书生们在大贞来使那边是女官的随从,自然也是要一同前往,也跟着检查着自己身上的佩剑,并也学着女官样子,在身上藏了些其他武器。
这几个海船上的核心人员要离开,自然有些事情应该安排下去就要提前给交待了:“我们离开后,船上就正式进入战备状态,你们全都听从吴偏将的指挥,记得安排人下去,把其他滞留在码头上的人都悄悄喊回来,理由你们自己想,在他们回到船上来之前,不要告诉他们真相,省得被发现不对。”
“还有船上下搬运货物的工作不要停,一切工作都尽量照常运行,若是码头上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即开船离开不要心存侥幸。”女官说完后顿了顿,还是补充道,“按照那位大贞使者的话来看,我们过去那边的时间大约只要半多个时辰,并不算很远,若是我等在两个时辰内没有回来,也立即开船,不必等我们。”
“……将大贞这边的消息传递回去便好。”女官说到这里,神色不由黯然。
这是最坏的打算。
他们这些去和大贞官员见面的人,若是没有搭上海船离开,等待他们的结局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但牺牲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