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她想玩什么项目,转头见她盯着台球桌那边,笑问:“想玩那个?”
“啊……啊?”孟星悦望着小帅哥俯身撞球,那身姿那腰线那翘臀,一时沉迷男色没反应过来。
池越会错意,扶上她的腰往前推了一把,“那就走吧。”
然后孟星悦就这么迷迷糊糊来到了台球桌旁。
适才看隔壁桌的男生打球姿势很帅,但近距离再看,却对方脸上坑坑洼洼好多痘印,美感全无。
她摇了摇头,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自己面前台球桌上花花绿绿的球,她才回过味来,说:“这个吧,我其实不会玩。”
“我会啊。”池越取过来一只三角架,已经开始往桌上摆球了。
摆好球,他又将一支球杆递给她,勾唇笑说:“我教你。”
白捡一个师傅,不学白不学,孟星悦接过球杆,“谢谢。”
池越先是大致跟她讲了一遍规则,然后亲身上阵给她做示范,孟星悦在旁边认真记和看。
“来,这杆你来打。”池越起身,手指在红色球旁点了下示意她。
孟星悦握着球杆过去,按他适才教的俯下身,持杆对准球。
她学习接收新事物的能力很强,很快就抓住了精髓。池越立在旁边咬了根烟,往口袋摸打火机,视线从她凹陷的腰线和挺翘的臀扫过,“不错,姿势完美。”
孟星悦俯身趴在那,专心找击球角度,谦逊笑答:“是老师教得好。”
此时,旁边的电梯打开,男人单手插兜从里面出来,迈着矜贵优雅的步伐,大约是听到熟悉的声音,脚步不由停顿,转头望向声源处。
孟星悦刚对着球找好角度,总感觉旁边凉飕飕地像是有阴风吹过,以至于她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撩起眼皮扫了眼。
这一眼,让她整个人定住。
闻时礼眼眸微微眯起,盯着她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后孟星悦收回目光,闻时礼也提步继续往外走。
孟星悦盯着眼前的球,稳了稳心神,右手手腕蓄力,握着球杆瞄准试探了两下,正要撞球,眼角余光瞥见旁边立了一双腿。
西裤包裹着的男人的腿。
“回家。”男人沉稳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孟星悦蓄势待发许久,不想因为他功亏一篑,硬着头皮将手里的球杆往前一撞……
咔哒,球偏了,从目标球擦肩而过,撞到斜对面的球桌上,然后在桌上弹开。
“回什么家啊?”孟星悦直起身,烦躁地蹙着眉,“我跟你不是同一个家吧?”
闻时礼顶了顶腮帮,“不是迟早的吗?”
孟星悦一手撑着球杆,抬着下巴,理直气壮地叉腰道:“那不也还有迟和早的问题吗?”
闻时礼被她噎地半天说不上话,嘴唇无奈地紧抿成线。
难得看见闻家大少爷也有吃瘪的时候,旁边的池越快乐地猛抽几口烟,吹出烟雾来,笑着在那火上添油,“就是啊,这不还没过门吗?闻总您这管得有点早啊。”
闻时礼面色不虞,一记眼刀飞过去。
那眼神杀伤力太强,池越顿时襟声,也收起了脸上那吊儿郎当的笑。
然后在闻时礼的死亡凝视下,他“咳咳咳……”地咳嗽了起来,摆摆手默默走开。
也不知道是真被自己的烟呛的,还是装的。
闻时礼轻笑了声,回看孟星悦,“好了,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同伴走了,孟星悦自然是没办法再玩下去。可是这桌球她才刚学会一点,兴趣正浓的时候,就这么泡汤了难免有情绪。
尤其闻时礼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更是让她窝火。她眉头蹙得更深,嘴唇快要抿成薄薄的一条线,拎起手里的球杆,狠狠地朝他脚背杵下去。
只听到闻时礼闷哼一声,扶着台球桌痛苦地弯下腰。
孟星悦凉凉一笑,随后将手里的球杆扔在桌上,抬手甩开头发,抓起自己的包,转身潇洒离去。
闻时礼弓腰扶着球桌缓了许久,直到脚背的痛感稍稍褪去,方才直起腰,左右环顾了一圈,确认没有人看到适才的一幕,这才若无其事地理理身上的衬衫,然后昂首挺胸阔步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