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点正事儿吧!”坐在萧景珩身边的上官静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接着将几本奏疏拍到了他怀里:“快点!这几本拖了两天了。”
一旁王尚书点头如捣蒜。就是的!!干点正事儿吧!堂堂太子,成天就关心女人裙子的花样子,像话嘛!
媳妇一瞪眼,惧内的太子殿下当然立刻三怂,摆出一副乖巧无害的兔子脸,老老实实地不敢再提裙子和花样,简直听话极了。
看到太子殿下被太子妃顺利镇压,开始好好干活,王尚书这才轻轻吐出了淤塞在胸口的那口郁气。
虽然后宫干政实在有违规矩,但就太子这特殊习性来说,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人太子妃压得住阵,能按着太子的脑袋让他老老实实干正事儿啊!
算了算了,为了不将太子殿下的英明与才干都浪费在首饰与花样子上,他以后就对后宫干政这件事睁一眼闭一眼吧!王尚书别别扭扭的做出了决定。
晚膳之前,东宫小朝廷的加班党们陆陆续续从衙门回来了,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一边办公一边等饭。
到了这会儿,忙了一下午的朱成良才和邓文韶一齐进门,朝萧景珩汇报道:“殿下,皇上的赏赐都点完了,没少什么。”
萧景珩随意地点点头,早有所料。
而同一时间,御书房里的皇上也得到了消息,知道那批“赏赐”已经效率极高的入了东宫私库。这让他觉得更心塞了。
不光是心疼,还生气。
混小子就是故意的!皇上愤愤地想。那些东西入了户部,太子想要直接往户部说一声,户部不敢拦也不会拦,最多上个折子和他说一声,他这头心里有数也不会干涉。
但混小子非要特意拿个清单过来大张旗鼓的“讨赏”,这明摆着就是没事找事,故意气他来了!
这怕不是故意来提醒他,现在他已经管不了自己的儿子了,让他以后少掺和东宫的事。
唉!憋屈又生气的皇上真是越想越心塞。
然而从萧景珩这个角度来说……他还真的挺冤枉。
毕竟他一直就没把没节操的皇上放在眼里,一直就不觉得皇上有本事插手他东宫的事。这么明显的事实还需要提醒吗?
谁敢往东宫伸手就是找死,老头子也不例外!萧景珩觉得这么天经地义的事,应该人人都心里有数才对。
因此他特意跑去找皇上讨赏,还真不是为了暗示什么,而是因为他老婆是个来自于现代社会的穿越党,对于律法和程序极为重视,不许他私自跑去户部要东西。
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奴,老婆的话自然还是要听的。因此萧景珩决定不嫌麻烦的走个手续,跑去虐待了一遍自己老爹,让那些他早已看中的好东西,以“赏赐”的形式入东宫,老婆总不会嫌弃他了吧?
萧景珩的想法其实就是这样简单平平无奇,如果别人误会了,那一定是别人不对,跟他这个老实、可怜又无辜的妻奴没有任何关系。
人家只是乖巧听话而已……
特别乖巧的太子殿下给老婆弄了一大批精致无匹的首饰,因此心满意足,干活自然也比平时积极两分,这让蹲在东宫等晚餐会的王尚书特别欣慰,觉得就凭太子妃镇压太子的手段,她也能当个合格的一国之母,接下来再与上官静讨论政务,王尚书也没之前那么心不甘情不愿了。
晚膳小会议,王尚书手头的天价胭脂案是讨论重点。
上官静那头的意见很明确,她希望再任何方面,都尽量少牵涉到林太尉头上。
都是老江湖,王尚书立刻就懂了这个“任何方面”的意思。
他立刻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个容易,娘娘放心。”
主意是官场老狐狸王尚书出的,实际执行者还是成天帮妹妹和妹夫小两口背黑锅的倒霉刑部侍郎上官沐云。
第二天一大早,被气得一夜没睡好的皇上早早就去上了早朝。
抓住机会,当着皇上和满朝文武的面,上官沐云找林太尉问起了烟雨江山图。
林太尉前些日子托人寻这幅画并不是什么秘密,京中各大书画古董铺子都知道,许多喜爱收藏书画的朝臣自然也都得了消息。
不过上官沐云突然才上朝时候提起了这幅画,还是让许多人吃了一惊,尤其是安溪候,他立刻警惕了起来。
而林太尉那边,则显得十分意外,老头子先看了皇上一眼,又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安溪候的方向,接着才朝上官沐云说道:“不错,老夫的确想收这幅画,因此往京中各大书画古董铺子都放了消息。怎么?刑部连这些都要管?”
“敢问太尉大人,画是否已经到手?”上官沐云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林太尉立刻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答道:“这似乎与上官侍郎无关。难不成老夫托人买一幅画还有违国法不成?”
“卑职既然问了,便是有关。”上官沐云毫不退让:“太尉大人也说了,您托人买画又不违法,既然如此,您答了便是,有什么可忌讳的。”
“你!”林太尉被当场顶撞,自然怒气勃发,他抬眼眼神不善的扫了东宫太子萧景珩一眼。
这一眼意有所指,似乎是在指责上官沐云是在太子的指使之下,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