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文渊已经吩咐了私牢的狱卒,要好好“招待”萧景珩。
萧景珩竟敢染指“不该属于他”的绝世美人,这在吴文渊和郑齐修眼里,那就是罪不可恕,他们不仅想要他的命,还想要他好好受些折磨,好让人出一口恶气。
毕竟这俩人都认为,?绝世美人原该属于自己,而萧景珩竟敢占他们女人的便宜,等同于夺妻之恨,如此不共戴天之仇,若是只轻易让他死了,那多不解恨。
不过因为萧景珩只是个普通读书人,?看起来又手无缚鸡之力,?因此吴文渊真的是很轻视他,押他入私牢的时候,也没有派许多人,只派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家奴,直接将人拽下马车,押入牢中。
牢里有两个已经准备就绪的狱卒,种种刑具排成一排,就等着吴文渊一声令下,就开始好好招待萧景珩呢!
然而谁知道,吴文渊坐立不安的惦记着入了州牧府的绝世美女,暂时没心思看行刑,因此只吩咐了让人先用沾盐水的皮鞭,好好将人抽一顿,丢入牢中,等他回来再说。
公子的吩咐,家奴们自然不敢不从,牢门一关,?准备就绪的几名狱卒就围了上去,准备先将萧景珩锁起来。只可惜他们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他们还没动手,?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读书人,就已经动手了。
萧景珩下手干脆利索,且毫不留情,一出手就是杀招,而且为了不引人主意,并没有见血。他也没虐待人,只是伸手捏住了狱卒的喉咙,咔嚓一下捏碎了人的喉骨而已。
吴家养的家奴自然都是有几分功夫的,但他们这些人的水平,在萧景珩面前那简直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对上成年人一样的差距。
萧景珩鬼魅一样的身影在点着昏暗油灯的阴暗牢房中穿梭......
,轻轻松松就将私牢里七八个狱卒全都解决了,呼吸之间,尸体躺了一地,这些人连一声救命都没来得及喊,安安静静,外头看守的人一无所知。
遗憾的是,眼下太子殿下只有一个人,?也没人帮他收拾善后,?他杀人倒是挺轻松,?但是收拾起来还是挺累人的。萧景珩先是将几名狱卒的尸体都翻了一遍,找出了好几串钥匙,也不知都是用在哪里的。还找出了几枚腰牌。
他翻腾了一阵,将尸体身上都翻空了之后,才找了间角落的黑暗牢房,花了些时间将尸体拖入牢中最黑暗的角落,堆叠起来,又在牢中捡了当做床铺的稻草席子遮盖了上去。
遮不住,但是凑活吧,萧景珩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尸体堆,决定就这样吧,藏不住就藏不住,反正杀人灭口比收拾要省事多了。
他拉上角落的牢门,四周转了一圈,在狱卒的桌椅旁找到了锁,将牢房锁紧之后。
这才又找了一间看起来略微干净一点的空牢房,拉开了门。进去之后转了一圈,有点嫌弃的样子,又在狱卒平时坐的椅子上找了个坐垫,这才踏踏实实的进了牢,自己给自己挂上牢门的铁栓,开始安心坐牢。
吴家的地牢面积不小,牢里也并不是空的,好几个牢房里都关押着人,但萧景珩杀人的时候,这些人一声不吭,也不知是晕着没看到,还是看到了不敢出声。
直到萧景珩收拾好了“犯罪现场”,又找了个牢房钻进去开始“坐牢”之后,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那个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像是个中年男人:“你身手那么好,外面的人应该拦不住你,你怎么不赶快跑。”
“听闻吴家与清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均有勾结,在清州一手遮天,”萧景珩微笑着答道:......
“我能跑去哪里?”
那个声音,似乎对萧景珩的来历丝毫没有好奇心,他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又开口说道:“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离了这里,找个地方藏起来,起码性命无忧。”
萧景珩没有回答,而是好奇地望着那人牢房的方向,开口问道:“你就不想出去吗?”
“呵……”那人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轻笑,像是在嘲笑萧景珩的天真:“出去?我若有你的本事,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快走吧,等惊动了人,你就走不了了。”
“现在可不是逃走的好时候,”萧景珩一脸淡定地答道:“他们抓我进来的时候,只是辰时左右,算一算时间,外面还是大白天呢!”
那人又是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在这里许久,早就忘了还有日月轮转。”
剩下五六个人之前一直不开口,默默听着萧景珩与这人的一问一答,知道这时候,萧景珩旁边的牢房才突然有了动静,一个被虐打到奄奄一息,脸都看不清的人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为何进来。”
萧景珩仔细看了那人两眼之后,才开口。一句话就解释完了:“我娘子国色天香,州牧家的公子看中了她。”
“那你还不快走。”那人声音几不可闻,似乎开口就费了他极大的力气:“再晚些,你娘子恐怕要遭郑齐修的毒手。”
萧景珩仔细观察着那人,接着微微一笑,底气十足地答道:“她能保护自己。”
这是句回答,也是句试探。果然,旁边牢房的人浑身微微一颤,接着努力抬起了头,似乎想要努力打量萧景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