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心机,”林贵妃不依不饶的模样:“娘娘的心机和手腕,可是皇上都赞不绝口呢!”
我靠!佩服佩服!上官静低着头,对林贵妃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这位在,她和萧景珩都不好意思自称杠精啊!
说出话来简直太特么有道理了!而且一句一句,都是直戳陈皇后的心窝子。
“皇后!”皇太后也怒瞪着陈皇后,开口训斥道:“这是哀家的寿安宫,不是你的未央宫!当着哀家的面,你这样对待太子妃,是什么意思?当年你入宫时,哀家可曾这样对待过你?”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此事有另一个人站了起来,朝陈皇后行了个礼。
“皇后娘娘,您消消气。”最近在宫中十分没有存在感的丽妃开口劝道:“依臣妾看,太子妃并无大的疏失,也不过是入宫时间短,没经验,皇上交代了这样重要的事给她,她想要办的完美,因此小心太过。她毕竟年轻,日子还长,人嘛,总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慢慢就好了。”
丽妃开了口,陆昭仪肯定也不会闲着,这么好的机会在太子妃面前买好,她才不会放过呢!而且陆家眼下与太子党利益捆绑极深,她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上官静被陈皇后斗倒。
形势很明确,皇太后和太子妃是一头,陈皇后是一头。那些立场明确的妃子们自然不消说,纷纷站队,想着上官静的都开始出言相劝。
而墙头草和看陈皇后眼色行事的妃子们就有些难受了。若是旗帜鲜明地站皇后,那肯定要一下子同时得罪皇太后和太子妃,这么高的成本,让许多人都十分犹豫。
因此迂回权衡之下,这些妃子们大多默不作声,就算是开口,也只是劝皇太后不要生气,没谁敢真的帮着陈皇后指责太子妃。
说话的人一多,七嘴八舌,这寿安宫就显得闹哄哄,但皇太后和上官静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闹得越大,陈皇后越不好收场。
皇太后和跪在地上的上官静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她们很有耐心,上官静只是十分心疼陪着她一起跪着的上官鸳,她趁着一群宫妃乱糟糟的发言,伸手扯了扯上官鸳的袖子。
上官鸳回过身来,伸手将她搂住,轻拍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没事的,姐姐在呢!”
“姐姐,你不必陪我跪着。”上官静趁乱小声说道:“我没事的,你……”
上官鸳没说话,她使劲搂着妹妹,朝她摇了摇头,神色坚定。上官静住了嘴,她知道,上官鸳一定会陪着她,无论怎么劝都没用。
正在寿安宫大殿乱成一团之时,突然从正殿大门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他额头上微微冒着汗,一进门就四处巡视,接着直冲着上官静走来。
诶?上官静吃惊地眨眨眼。萧景珩今儿不是很忙吗?特意打发人来传话,说不会来吃早膳和午膳,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跟在萧景珩身后进门的,是怀远郡王何凌珺,皇太后看到孙子和外孙一齐进来,立刻将其他事丢到一边,赶忙招呼道:“你们两个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了?”
萧景珩一面朝皇太后笑得温和,一边毫不客气地伸手直接将跪在地上的老婆抱了起来:“等会儿要和表哥一同往吏部去。表哥想着,这些日子忙,也没能进宫来向皇祖母请安,因此我陪他过来看看皇祖母。赶巧了,寿安宫今日真热闹,母后也在。”
呸!何凌珺暗暗撇嘴。什么陪他来请安,分明是这狗表弟听说他老婆在寿安宫里被皇后欺负,急急忙忙地拽着他来护着老婆的。
每次都拿他当挡箭牌,有这么个亲戚可太倒霉了!
萧景珩忙着扶自己的老婆,何凌珺也不能闲着,赶忙给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赶忙上去扶起了上官鸳。
跪在地上的老婆和大姨子都起来了,萧景珩这才用手轻轻擦了擦上官静满是泪痕的脸,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问道:“静儿这是怎么了?委屈成这幅模样,眼睛都哭红了。好了,不要哭了,这是在皇祖母宫中,有什么委屈,皇祖母都会给你做主的。”
噗……跟在萧景珩身后的何凌珺差点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委屈?他才不信他那个猴精猴精的表弟妹会吃亏委屈呢!这两口子真是绝了啊!
狗表弟当上太子之后,是越来越不知收敛了!知道他疼老婆,但当着皇太后和陈皇后,这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呢,就开始立场明确的拉偏架。
一副“反正我老婆哭了,就是你们不对,你们欺负我老婆”的架势。总之在这个表弟眼里,表弟妹永远正义。只要表弟妹跟人起争执,那肯定是别人的错。
“委屈?”听了萧景珩的话,陈皇后更是火冒三丈,她愤愤地开口说道:“太子妃,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你也好意思诉委屈?你当着太后、本宫还有太子的面,将话说清楚,本宫可有冤枉你一句?你进宫才多久,就……”
陈皇后正打算当着萧景珩的面,痛痛快快地陈述上官静的“罪状”呢,可惜她运气真是糟糕,刚刚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皇后!”众人身后传来一声威严十足的呵斥:“身为六宫之主,如此失仪,成何体统!”
大家一转头,发现皇上正黑沉着一张脸,站在寿安宫大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