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长得秀色夺人,风姿清逸;她绝不会收容这对母女。
虞妙琪仿佛被触动了,略微垂眸浅笑。
二人再次整理妆容,也不理会角落里的林氏便坐上马车直往京郊去。三房总算是熬出头了,自然要在老太太跟前出口恶气。卓氏明里劝老太太随他们居住,实则句句拿虞品言的死说事,恨不得把老太太直接气归天才好。
她们带了许多家丁,轻而易举便撞开大门到得内堂。老太太正在喝药,看清来人直接便把药碗砸过去,骂道,“贱人,你们还敢来”
“母亲息怒,别又像上次一样吐血才好。你看看你这住的什么地儿,墙壁都发霉了,不如跟我归家吧。老爷得了消息,再过三日他官复原职和袭爵的旨意就要下来了,永乐侯府门上的封条也能掀了。您老人家在那里住了一辈子,该当回去。”卓氏躲开药碗,坐在太师椅上自说自话。
“祖母,无论侯府当家的是谁,您都是咱们的长辈,咱们一定会好生孝敬您。大哥虽然去了,可还有鸿哥哥呢,两位哥哥都一样是您的嫡亲孙子。”虞妙琪紧挨着卓氏落座,微微一笑。她口中的鸿哥哥便是虞俊伟的嫡子虞品鸿,现在正在家中温书,准备重走仕途。
老太太被这二人气得心脏抽痛,怒吼道,“来人啊,把这两个该死的东西打出去”然而侯府下人走的走,散的散,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对上三房带来的年轻家丁真有些力不从心。
下人们推推搡搡,虞妙琪和卓氏还有心喝茶看戏,姿态好不悠闲。虞思雨闻听消息匆匆赶来,刚走到岔路口就见大门再次敞开,虞襄穿着一件艳红色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逶迤而来。
一阵逆风吹过,将那浓烈到熏人的花香味拂到虞思雨面上。她不由自主的深吸口气,惊喜万分的喊道,“襄儿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虞襄正欲扬唇,听见内堂的吵闹声立即阴沉了面色。
“谁那么大胆子竟敢与我老祖宗动手”她解下腰间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朝一名家丁抽去。
那人立即捂着脸惨嚎,鲜血从指缝间汩汩而出。所有人都安静了片刻,不由自主分开一条通道,让她施施然走到堂前。
“襄儿是你吗襄儿”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是我。老祖宗,我来看你了”她快步上前搂住老太太,趴伏在她耳边低语,“哥哥也没事,如今已大败西夷班师回朝,后天就到京城了。皇上自有安排,您现在千万别声张”
老太太浑身一震,旋即搂住她痛哭失声,边哭边忏悔道,“襄儿,你能来看我就好。我是老糊涂了,这才做错了事,你可千万别记恨我呀”
“怎会,我记恨谁也不能记恨我自个儿的老祖宗啊。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虞襄也心有所感,眼眶慢慢泛上潮红。
虞思雨推开下人走过去,祖孙三人抱在一起痛哭。
“虞襄,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认祖母了。”虞妙琪打破了三人重逢的场面。
“日前腿伤复发亟待求医,故而耽误了几月。我不像你,是只忘恩负义薄情寡恩的白眼狼。”虞襄扶着老太太坐正,又帮她斟了一杯参茶,这才徐徐开口。
虞妙琪横眉怒目,正欲反驳,却见听卓氏冷笑道,“虞襄,哦不,瞧我这记性,现在应该叫沈襄了。你姓沈,我们姓虞,虞家的家事你凭什么插手还一来就打伤我家的下人,你好大的脸,真当自己是永乐侯府的嫡三小姐不成”
我没当自己是侯府的嫡三小姐,我只当自己是侯府正儿八经的侯夫人。当然,这句话虞襄还不能宣之于口,只得掩嘴笑道,“我的确脸大。卓夫人莫非忘了,我虽然不是侯府嫡小姐了,可头上还顶着司农乡君的封号,若是论起品级,你们见了我可是要跪拜行礼的。”
卓氏和虞妙琪顿时哑口了,表情活似吞了几百只苍蝇。
虞襄与兄长坐下小叙别情,这才知道林氏帮三房一家作证抹黑虞品言的事,气得差点把一口银牙都咬碎。
“如今三房一家在京城已待了快一个月了,就住在永乐侯府对面的院子里,每日都为平反而奔走。为了扳倒相国,彻底肃清太子在朝中的势力,五皇子和六皇子的拥趸极力促成此事。很多人都传言虞俊伟不但能官复原职,还能继承永乐侯的爵位,他那嫡长子的功名亦能恢复。三房将来便是虞府最显赫的一脉,当初被虞品言整治过的族人现今都聚在虞俊伟身边,很有捧他为族长的势头。他全不似虞品言那般手段狠辣不留余地,回来之后便把林氏和虞妙琪接到府中照顾,还每日前去探望老太君,说是要供养她。”沈元奇将虞家近况缓缓道来。
虞襄听得指尖都在打哆嗦,狠声道,“好一个三房,这是故意在气老祖宗啊。还未得势就如此猖狂,日后有他们哭的时候。我总以为林氏对哥哥好歹还有点感情,却没料到她刚得知哥哥身陨就污蔑他名誉,这是把哥哥当儿子还是仇人虎毒尚不食子,她连禽兽都不如”
沈元奇对林氏的所作所为极为不齿,然而心里对妹妹的厚此薄彼却也不平,调侃道,“虞品言有一个禽兽不如的娘,薄情寡义的妹妹,老天爷见他可怜便帮他找补找补,给了他一个重情重义的童养媳。单我沈元奇最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