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依靠一位审神者的救助。很多时候,刀剑负伤是一种群体现象。除了审神者安排不当,敌方打出暴击效果,正中要害之外,遇到了强大的敌人,一个小队大多数刀剑带伤的情况是很常见的。”
都彭叹了口气,“可是这种时候,审神者却只能同时治疗两到三个付丧神,其他受伤的刀剑只能承受着伤痛,忍耐和等待相当长的时间。如果是等级高的太刀和大太刀负伤,所需要的时间实在太长,审神者灵力和体力跟不上,还需要休息恢复才能继续。”
“虽然也可以到万屋购买道具,但能力不足的审神者,往往也是比较贫穷的,这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人类青年露出忧虑的目光,坦诚地说,“而我现在有了一点思路,希望能够探寻出一个方法,加快手入的进程、降低成本,让缺少资源和钱财的审神者,也能更好地照顾自己的刀剑付丧神。”
难得都彭说了这么多话,效果当然显而易见。亚里莎惊讶地捂住嘴,感叹道:“天哪,这真的可能吗?如果真的有这种方法,那实在是太棒了!都彭先生,您……您真是太温柔了,不但关心着自己的刀剑,还能想到其他人,跟您相比,只能看到眼前的我,真的很惭愧呢。”
被赞赏的年轻人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没什么。只有对无辜者的不幸视而不见,才应该感到惭愧。您的眼中毫无阴霾,这是命运的恩赐。”
都彭的话让亚里莎不好意思起来,莫名有了一种被温柔长者宽慰和认同的错觉。她愣了愣,慌忙点头,很有干劲地说:“嗯嗯!今后我也会努力的!绝对不会对需要帮助的人视而不见!”
气氛变得更加融洽。连跪坐在都彭身后,明知道自己的审神者恶劣性格的太刀青年,都频频望着都彭的背影,感动地想,咦,原来主公是这么想的吗?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只有亚里莎的三日月宗近还记得这次谈话的主题。
“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您又提到了,会被很多人误会呢,审神者大人?”与涉世未深、容易被忽悠和影响的人类少女不同,跪坐在一边陪侍的三日月宗近微笑着,完全没有去质疑都彭的意思,却直击要害,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呃……”散发着圣光的审神者都彭,为难地抿了一下嘴唇。他很少会有这种透漏情绪的小动作,偶尔一用,效果倒是很好,充分表达了他想要表达的未尽之意。审神者低声说,“这个……有点不好解释,不如,就让我演示一下吧。”
说着,审神者对沉默跪坐在自己身后,全程保持面无表情的烛台切光忠伸出了双手。
“烛台切,请把本体借我一用。”
感动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的审神者其实古道热肠,愿意为他人挺身而出的太刀付丧神僵住了。他头皮发麻,心里陡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烛台切光忠实在不懂,他就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主人表演,没招谁没惹谁,为什么会有这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高大英俊、本该成熟可靠的太刀青年露出惊惧的表情,磕磕巴巴地说:“……什、什么?”
都彭并没有生气,即便自己的太刀在别的审神者面前,对他的命令(也许只能算请求)提出了质疑,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服从,这实在有些丢脸。他只是没脾气地送给对面的主仆一个无奈的眼神,温和地对自己的太刀重复道:“我说,烛台切君,请把你的本体借我一用。”
烛台切光忠刚才并没有走神,都彭说的每一句话,他其实都有好好听进耳朵。正是因为猜到自己的主人想要做什么,太刀付丧神才会如此惊慌——关于自己的审神者要借用他的本体,为大家演示所谓的误会,这不就是要让他在外人面前失态、呻.吟、哭泣和哀求,然后让他们看看自己被保养后那种腰酸腿软、仿佛被狠狠蹂.躏过的状态吗?!
他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像个面对暴徒无力反抗的柔弱少女一样,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本体。
“主公大人,请、请不要当着其他人……”太刀青年的脸色苍白,脸颊却腾起一块红晕。不不,虽然主公的名声很重要,但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种安排!被自己相识的同伴听到已经让人不想回忆,被完全不熟的审神者和付丧神围观,烛台切光忠宁愿因为违抗主命被碎刀。
少女亚里莎和她的三日月宗近惊讶地发现,他们一直以来认为攻气爆表的太刀烛台切光忠,原来还会有这种弱气又惊恐的表情,不由疑惑地来回打量着都彭和太刀付丧神,不知道该不该劝阻都彭的行为。
——从感觉上来看,如果再逼迫这个高大的黑发青年,他一定会哭出来吧。
可是,这对主仆的表现实在让他们疑惑万分。既然都彭先生说了是要澄清谣言,那么……无论如何,他也不该当着其他人的面,对烛台切光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而眼前的太刀付丧神照理说也该明白这一点才对啊。
难道是不信任他们吗?觉得他们会在他遭遇不幸的时候,选择袖手旁观什么的。少女茫然地想:这振烛台切光忠,看起来心理问题很严重呢。她的堀川国广相比之下,就正常多了。难怪都彭先生想要堀川君到他的本丸里帮忙——这振烛台切先生,确实很需要陪伴和照顾啊。
就在他们搞不清状况,不知是否开口